谷鼵而且他更知自己现在并没有走进张诚的核心圈子内,既然对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已吩咐完毕,便主动请辞告退,好叫张诚与靳新朋说些私密的话语。
如此一来,既给自己也留了面子,不至于像被张诚请退那般难堪,更是在张诚心中又增加了几多分量。
高金功退下后,张诚才对靳新朋说出了关于林芳青与程虎一事的来龙去脉,接着又将安排张广达要去做的事也说与靳新朋知道,只是隐去了要张广达轰轰烈烈的办事等内容。
靳新朋面上神情异常严肃,他望着张诚的眼神中竟显现出一丝惊恐,这是他第一次在张诚面前感觉到恐惧。
张诚对于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惊奇,只是笑着望向他,等候他的表态。
靳新朋只是稍微沉思片刻,便即说道:“北路诸事,皆凭大帅做主,不论大帅如何决断,靳某必将誓死追随。”
张诚笑了,他道:“唉。靳大人言重啦。只是些泼皮无赖罢了,广达此去必定顺利,无须为他忧虑。”
靳新朋这时才开口说道:“大帅,下官所虑乃是大军不日即将出战辽东,若镇城那边有了变故,怕我等留守诸人无法抵御。”
张诚嘴角斜挑,笑道:“能有何变故,虽我大军精锐尽出,但只靳勇与吴志忠所部,也已足可挡下温辉手中的兵马,就算镇城大军齐来,以我北路军心士气,也足以将之挡在北路境外。
更何况,我万余大军在外为国奋战,御敌于境外,朝廷又怎会许他在后方乱来,行兄弟阋墙之事,就是抚台大人也不会许他乱来。”
张诚说着竟站起身来,接着道:“再有我北路又非止靳勇、吴志忠兵马可用,独石沙忠旺、龙门徐进勇、长安所刘世尊、木楂尖赵十虎等人所部皆是敢战强军,而镇城刘广武更是我大哥,他手里的大军帮谁,还不一定呢!”
靳新朋仍是不无担心的说道:“大帅,只是如此搅闹镇城,若是朝廷怪罪下来?”
“朝廷?哼!”
张诚不以为意的说道:“朝廷只要老子给他卖命,只要老子在辽东打得好,只要老子的大军还在,朝廷就不敢把咱如何。毕竟还要指着咱给他保境安民,内剿贼寇,外御鞑虏。”
靳新朋对于张诚的这番话虽不敢评说,但却在心中知道这全都是实话,而且他此刻已经与张诚紧紧捆绑在一起。
就算他有心解绑,那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他现在就是如此,既然上了张诚的这艘贼船,如今再想下船可就没那么容易啦。
前次,张诚夜袭永宁城杀副总兵张国威那回,虽说是为了他自家妻舅宁光远,但其中也有他的儿子靳小果在其中,无论如何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这一次,他也只得硬起头皮与张诚一起干啦。
直到此刻,他才开始反思自己如此追随张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反思归反思,他自己也知道已经没得回头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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