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募勇营操一事,却非旦夕可成,北路现下虽有屯兵军卒近万,但皆是新募的青壮军户子弟,然营操虽紧,却也需年余方可成军,且未经实战,亦不好说到底战力几何!”
此处,张诚确实是略有隐瞒,年前他麾下就有军兵近万人,今年二月初时又募得新勇四千余众,只他张诚直领的麾下军兵就已达一万三千余众,
若是再算上北路其他各处堡城守备、千户麾下的那些守兵、屯军,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一万六七千人之多。
张诚之所以如此说,也有他自己的道理,以他一个参将,虽有皇命要他多练军兵,但也不宜过众,总不能超过总兵杨国柱的直领军兵吧。
朝廷兵部的檄文上要求总兵才操练新军一万,副总兵五千,张诚一个参将只能操练三千军兵,满打满算他最多也就能领个五六千的人马,至多也不能过万。
不过,张诚却在心中另有打算,此时各镇军将们麾下兵马也都只是一个概数而已,比如张诚对外可言领军七千,外加辅兵杂役三千、五千就是了。
张福臻面上神情不动,只是冷冷的问道:“有言,张提督在北路私募军勇逾万之众,更是私设军营,私下营操,若真是如此,恐有他图吧!”
张诚即使早有心理准备,闻此言也是心中一惊,他没有急着回话辩解,而是先稳定心神,才接言道:“末将对圣上的忠心,天日可鉴,此定必是有小人恶言中伤,还请督臣详查之。”
张福臻正喝着茶,听了张诚的话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待放下茶杯后,才缓缓说道:“本督离京之时,本兵陈大人也曾有言,
说你心有忠义,颇识大体,更难得的是实心任事,英勇敢战,确为国朝栋梁之才,要本督对你多加鞭策,勿使尔生出懈怠之心,以致误了国事。”
张诚闻言忙正襟危坐,面色严肃的回道:“张家世受皇恩,代代忠良,家叔亦是为国捐躯,忠君报国之心,张诚一刻不曾忘怀,
时时常思荡平流寇,驱灭鞑虏,还我大明朝朗朗乾坤,使百姓安定,君心无忧,即使粉身碎骨,张诚亦在所不惜。
还望督臣明鉴!”
他这番话语说得言辞恳切,慷慨激昂之情溢于言表,坐在上首的宣大总督张福臻竟也有些感动,他的语气略有缓和的轻声安慰道:
“忠忱,你拳拳报国之心,本督是知晓的,方今庸碌之辈颇多,大行蝇营狗苟之事,阿谀奉承,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却是个个都想着名实兼收。
而实心任事,直言不讳之人,非但大受排挤,行事更是处处掣肘,整日间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将身败名裂,甚至毁家遭难。
今日,圣上既命我总督宣大,自不会再使小人得势,寒忠心做事诸官将之心,适才也是试探与你,大可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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