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魏知策的疑问,正在这时,云州堡守备池渊领着一群属下军官策马奔来,张诚就随便说了句:“事已至此,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那季家小姐若是本将的菜,别人便无法将他夺去。”
…………
云州堡城的驿馆内,张诚与众将正坐在厅中,除了云州守备池渊,就是张诚麾下的千户官吴志忠、陈铮、魏知策等几人。
陈忠仍然不愿就座,他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手按腰刀站立在张诚身后,宛如守护天神一般护卫着张诚。
“将军,卑职已通知仓上堡千户田振尚,估摸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赶至,卑职想在堡中春风楼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不知将军允否?”云州守备池渊禀道。
“本将连日赶路,也是乏累得很,不若就在这驿馆之中,备些酒菜,你我同仁聚聚就是,无须另寻他处啦。”
张诚直接回绝了池渊的邀请,他确实也是真的累了,晚上沉迷运动,白日里有赶了一天的路,不累才怪!
“好,谨遵将军之意,卑职这就去安排,调那春风楼的厨子过来掌勺,确是比这驿馆的膳夫手艺强了许多。”池渊确为快言快语之人,也不多费话,他说完就起身出去安排布置了。
这边,张诚又问起陈铮来:“陈铮,你部中人马,现下都驻在何处?”
“回将军,末将手下骑兵都已派出,一月来,差不多将这北路探看个遍,现下,还有一百余骑在外游荡着。”陈铮回道。
张诚点了点头,又问道:“说来听听,你掌握的情况如何?”
“将军,这北路多山,耕地本就不多,只是沿着白河的河谷廊道还算便于耕种,可地处边关,山口众多,尤其是崇祯九年时鞑虏犯边,北路也是首当其冲,
现今,各处那些上等的屯田,又都大多被官将们侵占,军户们无地可种,便是给那些官将卖力气,都是勉强活下去,劳苦一年,甚至都填不饱肚子,更有卖儿鬻女,或是投身为奴,
卫所屯堡的军户逃离严重,许多耕地也都荒芜,就是那些被各官将侵占的屯田,也都乏人耕种,因此各处卫所军士都不满员,也就各将手下或十几、或几十的家丁,还有些战力。”
“嗯,同本将估摸的也差不多,老吴,你那边情形如何?”张诚又向吴志忠问道。
“回将军,我们现在驻扎在云州堡西的大校场中,那边营房毁损严重,好在有匠户们随同前来,又在堡中招了些军户过来,现下都已修缮一新,
莫说现在的一千人,那空着的地方甚是宽广,就算再驻上一千人马,无非就是再新建些营防而已,
这些新军,咱按着将军的吩咐,每日两次操练,平时就叫他们在校场上挖坑,填坑,还弄了些木桩,叫这些娃儿们搬来挪去的,这一月来却是个个都精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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