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的身子是动人的。
绝大多数女人半遮半掩的衣着总是格外动人,引人遐想,遮掩着瑕疵,于是设计师们总是在这样那样的情趣内衣上乐此不彼地下着功夫。
这也造就了男人们的诸多失望,他们会发现原来女人们的身体远远没有彻底暴露出来之前那么充满诱惑。
终究是现实无法超越想象,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越得不到满足。
只有崔莺莺这样的女人,只有这样的身子,才会在裸呈之后让人感觉到更多的惊艳,因为她会让男人觉得,原来自己的想象力不够用,她的身子比他想象的更加诱人。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不需要什么半遮半掩的诱惑,直接让人屏住呼吸沉浸在那种美丽之中。
李路由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紧张,也因为紊乱的心情,更多的是因为她褪去了衣衫,他已经成长的很健壮的腰肢伸直,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刺着那,那雕琢着藏青色镂空花纹的穿衣镜里映照着她的背影,镜面在光影的照映下竟然有些朦胧,好似铺着一层水汽,她的身体在那层水汽之后隐隐约约地绽放开来,仿佛是要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妖狐鬼怪,魅惑众生。
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格外的静谧,崔莺莺的手指搭在他的脖子上,能够感觉到他激烈跳动着的脉搏,仿佛传递着无声的眷恋,李路由抬起头来,从她的眼睛中看到的不是情-欲,不是羞涩,不是暧昧,更不是阴谋,只是一种简单的鼓励,仿佛只是需要他这么做,希望他这么做而已。
三分钟,只有三分钟的时间留给李路由。
三分钟可以做什么?李路由可以吃一碗面,可以洗一把脸,可以唱一首歌,可以打一把斗地主,可以思考一下人生,理想,哲学,革命之类的事情,可是三分钟之内完成人类繁衍生息所必须的一个关键步骤?李路由从来没有计算过完成这个关键步骤所需要的时间。
因为它是不确定的,李路由在某个小女孩的手指下曾经坚持不到10秒,当然也有坚持很长时间让她嚷嚷着说手酸痛的……第一次真正做那种事情时时间不长不短,但是后来也英勇过……这个时间没有谁可以确定,因为它总是和环境,气氛,身体,心情有太多太多关系了。”夫君,你……你需要快些,没有时间犹豫了……“崔莺莺湿润的唇在李路由耳畔轻声吟哦,那娇软的呼唤仿佛雏鸟的初鸣,紧张而带着不确定的期待。”要不……我自己来,你只是需要那些东西,对吗?“李路由一边说着,一边酝酿着情绪,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太多时间浪费了。”不是,我需要你进入我的身体,其实这是一种自然的神术,最奇妙而充满未知的奥秘,你的那些东西可以提供这个神术需要的力量,而你进入我的身体却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程序。“崔莺莺温柔地拨开李路由的手,替他褪下裤子,抬头瞅了他一眼,眼眸儿里流淌着的秋波跳跃着粉色的桃红,”夫君已经准备好了呢……“”你呢?“李路由经验不丰富,但至少知识还是有的,这种事情男人有时候男人只需要一秒钟,而女人却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准备。”你摸摸……“崔莺莺抓着李路由的手,紧闭着眼睛,一抹酡红仿佛夕阳最后留下的羞涩。
他的手指仿佛带着电流,轻轻地触碰,就让她发出婉转回旋的吟唱,那一声声的韵律,仿佛远远听着的云雀儿在云端上雀跃,一点点地传来,细细的渐渐带着点尖锐而艰难的感觉,在他的耳边回荡起来,却又仿佛是一瞬间泄进了他的心里。
那是一抹油浸湿后的粉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清新而带着潺潺的水声激荡起的旖旎,她的喉音悠扬的仿佛船舶划过河水时那木浆带动的水欢快的歌唱。
崔莺莺紧紧地抱着李路由,开始施展着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神术……正如某位伟大的不得了的神术师所说,神术师的强大在于创造,然而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创造生命更加神奇的事情吗?
李路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制造出生命来,当他的耳畔响起了犹如雀儿啾啾,轻风抚枝,泉水溅石的种种优美旋律时,他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他也没有心思再去紧张地酝酿迫使自己在三分钟之内完成,他眯着眼睛,看着那起伏的山峰,仿佛积累着皑皑白雪,那耀眼的粉渐渐地成晕,悄然无息地凸起,细细的皱纹绷紧起来,越发润泽,仿佛将那所有酥麻轻颤的敏锐都累计在那里,轻轻触碰,她的身子就会像沾着江水摇曳的柳条一样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