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屁股隐隐作痛,李沧心有余季,这又是个什么西洋景儿?
犹豫半晌,伸手拍了拍她:“喂,你怎么了?”
女生抬起头直起身,露出一张眼泪湖满的脸和海纳百川的广博胸怀,李沧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大,大雷子?你怎么也在这?”
厉蕾丝怔怔的看着他:“我当然上大课啊!”
“等等,你没去阿美莉卡看病?”
“你才有病呢!”
“那你...”
“呜呜呜,索栀绘要和我分手,她居然要和我分手...”
“嗨,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分个手吗,你和索——”李沧习惯性的噼手过去,像个哥们似的搂住大雷子,“等等!你和谁分手??!”
“你干嘛!”厉蕾丝拍开李沧的爪子,拿了块湿巾在被搂过的地方又蹭又擦的,“不是我和谁分手,是索栀绘!索栀绘要和我分手!呜呜呜!”
又哭上了,梨花带雨。
李沧目瞪口呆的看着化身林妹妹的大雷子,半晌,才喃喃的问:“那个,大雷子啊,你...还认识老王吗?”
“钟建章?”厉蕾丝抽抽搭搭的露出满是狐疑的半只眼:“提他干嘛,那人不是被开除了吗,假惺惺的,高中毕业那天,可是咱俩带着教导主任到宾馆把他和教导主任老婆堵了的!”
“咱俩,和他,是发小吧?”
“发小个屁,高中同学而已,那个人坏透了的,蔷蔷她妈差点被他给...”
李沧沉默半晌,避过讲台上老师的视线:“那个,你帮我请两天假成不,我好像...呃...感觉不太舒服...”
“你有什么大病?怕不是想逃婚吧?”
“啥?”
“要死了你?你和我妈的婚礼啊,整个系都通知到了,饶其芳就差把喜帖发满整个盐川了?”
“我擦?我特么还上高中呢我结什么婚!再说那可是咱妈!”
“你高中都毕业两年半了高锤子中呢!”厉蕾丝似乎被李沧的无耻震惊了:“咦~!李沧!你这么变态的呢?话说你俩平时爱怎么叫怎么叫爱怎么玩怎么玩好吧,别老拿出来恶心我,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我帮你追我妈,你帮我把索栀绘骗...约出来...呜呜呜...你倒是美了...她现在要和我分手...呜呜呜...姓李的你个大骗子...都怪你...你不是人...”
“不是,我刚才在校门口被老王打进校医室来着,孔姨,孔菁巧你不认识吗,她是咱一中校医室的大夫啊,给我锥那么老大一管子麻药!”
“李沧你真病得不轻!这里是盐大!再说盐川一中校医室哪儿有什么孔姨啊,那个校医小姐姐可年轻呢,而且人家就叫筱漪,太筱漪!”
“我#¥%...”
李沧发现自己又出现在酒店礼宴大厅的台上,左手边几桌坐着盐川一中的同学老师,右手边几桌坐着盐川大学的同学老师,还能看到身着伴娘服跑来跑去忙得像陀螺一样的厉蕾丝,以及满场追随她移动视线的色中恶鬼们。
他真想嚎一嗓子那是你们能看的节目么,眼珠子都timi给你们挖了!
旁边正在做准备司仪却一把将他拽了个趔趄,毫无反抗余地,以至于李沧茫然盯着她、盯着自己,我李?大魔导师?沧,魔武双修,怎么会鶸成这个鸟样?
“呵呵,看来我们的小新郎有些紧张和怯场呢,大家看他这汗流的哟...”
台下一团善意的哄笑。
“金,金姐?”
金玉婧拧着眉头仿佛有些愕然,敷衍几句宾客,撂下话筒把李沧扯进准备室。
“李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
“我跟你说,咱们可是有言在先,只要你保证饶其芳不再打扰我和厉哥,那几套大平层和公司就是你们的,为了疏通关系我可都找到杨亦楠和索明非头上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吗?”
“呃...”
“他们人就在台下坐着呢,别想着狮子大开口,你一个自幼失怙的毛头小子,她一个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小山村里钻出来的穷酸女人,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大几千万上亿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啊?”
“我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知道吗!”金玉婧呵了一声,“你小子还真是让老娘刮目相看啊,老娘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办法让那个死心眼的乡下女人真的死心,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娘做梦都没想到,你居然把她哄上床了,你的道德底线灵活的令老娘震惊!”
“...”
婚礼进行时,李沧浑浑噩噩的看着对面一袭洁白婚纱仪态万方的饶其芳,总觉得这画面异常荒唐和惊悚。
“噩梦?幻觉?一个雷噼死我算球!大雷子单是知道我敢做这种梦都得把我人道毁灭一万次!”
卡察!
但不是雷!
婚礼现场整个裂开了!
整栋建筑物,从礼堂中心一噼两半,巨大的裂缝下面是跌落的人群,翻滚的浓烟,以及炽热的岩浆。
修罗地狱,一片哀嚎。
李沧什么也顾不上了,大吼一声冲向饶其芳,再扯起厉蕾丝就向窗外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