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一下怎么样?”
弗兰克见卫燃已经穿戴整齐,立刻故意为难道,“明天一早!如果明天一早我接受你开出的条件就去酒馆找你,不过,如果我真的去了,希望你也能提前准备好买下卡伦的钱,一芬尼都不能少!”
“看来你还想尝尝拳头的味道!”
卫燃说着,再次挥动拳头给对方轻轻来了一下,“这一拳是替卡伦打的!”
“这一拳也是替卡伦打的!”
弗兰克也用同样的借口还手,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最终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不过,也就是借着倒地的功夫,卫燃和弗兰克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
“我会带卡伦先去酒馆,免得你今天把他偷偷带走。”
卫燃躺在地板上呼哧带喘的喊了一句,紧接着,弗兰克便已经起身,拉着卡伦走到了门口。
这兄妹俩动作麻利的穿好了宽大的雨衣,甚至弗兰克还拿了一条毛巾捂住了鼻子,这才背上他的妹妹,借着雨伞、衣服、毛巾以及他妹妹带着哭腔的安慰作为掩护,顶替卫燃的身份提心吊胆的走向了海妖酒馆。
倒是他背上的妹妹卡伦心理素质好的过分,临走之前不但记得放一句狠话,还重重的关上了房门,避免了卫燃露馅的可能。
约莫着对方走远了,刚刚一直捏着鼻子说话的卫燃立刻松口手,尽量模仿着弗兰克的声音发出了一连串抽着凉气的惨叫和对维克多的咒骂。
在他耐心的等待中,弗兰克兄妹俩也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海妖酒馆。
“阿图尔叔叔,维克多受伤了,你们有没有药?”卡伦还不等从冒牌维克多身上下来,便焦急的问道。
阿图尔只扫了一眼,瞬间便明白了现状,立刻吧台上的油灯在前面引路,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有,都在三楼呢,快让他和我上来。米娅,你带卡伦再去换一身衣服。”
“和我来吧”
米娅暗中收起藏在睡衣袖口的一支PPK小手枪,拉着一脸担心的卡伦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而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拎着煤油灯的阿图尔故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煤油灯的光芒,让身后的弗兰克被毛巾捂住了一小半的脸一直出于黑暗的之中,同时嘴上也不断蹦出一连串和冲动有关的说教。
等到两人有惊无险的来到不对客人开放的三楼,并且钻进了阿图尔的卧室,弗兰克继续按照之前卫燃教自己的,一边时不时的抽着凉气来一句轻点,一边低声将卫燃预计回来的时间以及到时候的安排全都低声告诉的阿图尔。
与此同时,弗兰克的房间里,卫燃小心翼翼的在每个窗户下面偷偷听了听,随后耐心的等待着,直到在约定的时间之后,酒馆那本自始至终都没有传出枪声,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端着唯一的一盏煤油灯轻手轻脚的爬上二楼,贴着每一扇窗户都往外小心观察了一番。
直到确定了周围的情况,他这才摸黑来到一楼,披上金属本子里的苏军斗篷,又踹上在弗兰克房间里找到的手电筒,匍匐在冰凉的泥水中,贴着冒芽的杂草,像个耐性极好的蜥蜴一样,一点点的离开了弗兰克的房子。
根本没有走远,卫燃躲在一处建筑阴影里观察着自己刚刚离开的房子,直到确定没有人过去,这才猫着腰,绕着圈子迂回到了海妖酒馆的背面。
看了眼酒馆三楼自己那间卧室已经按照约定燃起了微弱的烛火,他立刻摸出阿图尔给自己的怀表看了一眼,随后缓慢的转过身,贴着湿润的草皮,朝着酒馆北边的橡树林一点点的爬了过去。
得益于这暴雨的掩护,直到他进入橡树林,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甚至在进入橡树林之前,他还提前发现了一个隐藏在雨衣搭建的帐篷下面偷偷抽烟的德军士兵。
没敢过多耽误时间,卫燃猫着腰在这片橡树林里快速前进,最终在最深处找到了一个并不算大的猎人小屋。
小心翼翼的凑到猎人小屋的门口,卫燃趴着仅有碗口大的窗户往里看了看,这小屋里黑乎乎的不说,还有难闻的排泄物味道,而且,还不等他看清,一个湿润的大鼻子已经从这小的可怜的洞口伸出来,紧接着便听到“嘎嘣”一声牙齿撞击的脆响。
卫燃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这得亏了自己刚刚退的即时,要不然就刚刚那一下,自己的鼻子恐怕都会被咬下来。
“这破玩意儿能骑吗?”
卫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打开了栅栏门上缠绕了好几圈的锁链,借助着蒙了一层布的手电筒光芒,勉强看清了那匹不断打着响鼻的健壮黑马。
“你别咬我啊,敢咬我就炖了你。”
卫燃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了拴在柱子上的缰绳。骑马这事儿,他最多也就以前在国内的草原景区里体验过,就那,都还是让马夫牵着走的。所以简单的说,他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个理论派。
可如果只靠自己两条腿儿,来回14公里的路程,根本就不够他在天亮之前赶回海妖酒馆。
就在他心惊胆颤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握住缰绳的时候,卫燃却突兀的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完成的技能任务,让自己学会的竟然是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