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起来的卡兰龇牙咧嘴的捏了捏仍旧在流血的鼻子,用满是鲜血而且破了不少皮的手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满不在乎的回应道,“皮外伤。”
说着,他又抬手指了指远处那个捂着脱臼的下巴坐在木头箱子上的水手愤怒的说道,“那个混蛋和刚刚打我的那个白痴在码头骚扰海莉”。
“巴西老,你们肯定知道海莉是卡兰的女朋友吧?”
雨果说话间一脚踹倒了被卡兰用头槌撞断了鼻梁的倒霉蛋,走到刚刚骑着卡兰打的那个白人身旁,一脚踩住了他的一只手,一边用力碾着一边问道,“你们肯定也知道卡兰是我的弟弟吧?”
“放开他!”仍旧举着拳头和卫燃对峙的水手立刻喊道。
“打!”
雨果勐的大喊了一声,同时一脚踢在了那个被自己碾着手指头惨叫的水手肚子上。
得到信号的瞬间,卫燃立刻假意挥拳将上半身凑近了面前的水手,等对方下意识的挥拳时,抓着这条胳膊顺势扭腰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不等这名水手惨叫出声,卫燃下意识的就要取出毛瑟刺刀,但在瞬间他便意识到,此时只是因为女人引发的斗殴,不是面对那些吃人的鬼子。
顺势在这个差点被抹脖子水手耳后来了一拳将其打晕,卫燃再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名叫卡兰的小伙子,竟然已经找上了那个原本坐在木头箱子上下巴脱臼的混蛋,正拽着他的一条腿,将他拽到了甲板边上,看那样子显然是想把他给推下去呢。
“砰!”
恰在此时,人群外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很快,随着人群散开,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卫燃等人也看到,正有一个穿着牛仔短裤,满头白发白胡子的老家伙一手拎着个绿色的酒瓶子,一手朝天举着一支转轮手枪。
“从现在开始,你们这些混蛋要么握手言和,要么来船长室结清工资,然后从我的船上滚下去!”
这老头儿话音未落,年轻气盛的卡兰却已经将那个被他按在甲板栏杆上捂着下巴明显松了口气的水手勐的一把推了出去!
“哗啦!”
伴随着惊呼和惨叫以及巨大的水花声,那个水手也摔进了平静的水面上!
“来个人,把他捞上来。”
那白胡子老家伙说话间却收起了手里的转轮手枪,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卡兰,你被开除了,现在去收拾你的东西从我的船上滚下去!还有那个朝自己人动刀的黑鬼,你也被开除了。”
闻言,卡兰还想说些什么,雨果却已经拽起来那个被他暴揍的水手,不带犹豫的将其同样推出了甲板护栏,并在第二声飞溅的水花中一边在裤子上抹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无所谓的说道,“达蒙船长,在你开除我之前,我辞职了。”
“我也辞职”
卫燃摊摊手说道,他到不至于把那个被打晕的人丢进海里,只是有时间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这条船正停泊在一片繁忙的码头上。
恰在此时,瓦洛洛也收起了开山刀,将那个被他用刀背砸断了手背的倒霉鬼拽过来,一手抓着脖领子,一手抓着腰带,在那些看热闹的混蛋的叫好声和口哨声中将其轻而易举的举起来,也丢到了船外面,并且不出预料的再次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走吧,我们去收拾东西。”
雨果无视了那个气的胡子发抖的老船长,只是亲热的拍了拍卡兰的肩膀,“你那是什么愚蠢表情?你在愧疚吗?放心好了,我们很快就能重新找一份工...”
“我发誓,你们别想在悉尼港的任何一条船上再找到任何水手工作!”
那位被激怒的老船长将手里的酒瓶子丢出去大喊着说道,“我会和每一个船长说说你们的荒唐事!”
“随便你”
雨果无所谓的说道,“我也受够了给你这个固执的老家伙做大副,我早就说过不要用巴西水手,他们只会在船上惹事都东西。好了就这样吧,我们这就去收拾行李,等下随便找个人把我们的工资送过来吧。”
说完,雨果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了等下去哪个酒吧找找乐子这件事情上,而瓦洛洛嘴里冒出来的一句句格外熟练的澳式英语,也让卫燃打消了和这个土着伙伴沟通有隔阂的烦恼。
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船舱,雨果顺手关上舱门之后说道,“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各自的东西,卡兰,让维克多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卡兰已经打开了卫燃铺位挨着的一个柜子左边的柜门。而瓦洛洛和雨果,也打开了对着的另一个柜子的两个柜门。
见状,卫燃在兜里摸了摸,翻出一串钥匙,捅开了最后一个柜子的柜门。
这柜子里面东西并不算多,只有几件可要可不要的衣服和一个硬牛皮材质的药箱外,竟然放着抹除了和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有关元素的水手袋以及同样得自约翰斯顿号的防毒面具挎包!
拎出那个水手袋将其打开,卫燃却发现里面除了本来就有的天幕、吊床和毯子之外,竟然还有一支拆解成两部分,被毯子卷起来的尹萨卡37型战壕枪。
没有抽出来细看,卫燃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其余人拎出来的东西。
雨果拎出来的是一口卫燃无比熟悉的老式行李箱,卡兰最先拎出来的却好像是个小提琴的琴盒。而瓦洛洛拎出来的,则是个二战后期的英军配发的军绿色P44帆布背包。
一番观察,卫燃发现,剩下这仨果然也各自带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