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去做什么,活着回来。”
季马说完,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伏特加,接着这才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卫燃的行李,“这次你带了什么户外装备过来了?”
“我的古董猎枪和随便买的一把斧子以及一台收音机。”
卫燃指了指装有二战德军求生猎枪的古董枪盒,接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背包,“另外还有拍摄设备和卫星电话,阿芙乐尔说剩下的这里都有。”
“你怎么会想起来带收音机?”季马无奈的问道。
“我总要让阿芙乐尔相信我真的是来参加比赛的吧?”卫燃理所当然的回应道,“而且这东西可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说的也是,到时候我会让视频里一直有收音机的广播的。”季马无奈的做出了承诺。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穿着季马准备的衣服,跟着那些跃跃欲试的游客们参加了几乎一整天的安全培训讲解,并且和那些参赛游客一样,各自展示了一番自己带的一些工具。
不出意外,他这历史学者带来的老古董猎枪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上手体验拍照,同时也对他竟然额外带一台收音机表示了不理解以及后知后觉的羡慕。
等到10号早晨,还不等太阳越过不远处的乌拉尔山脉,六架安2飞机也相继起飞,带着卫燃与众多游客们一架架的升空,又相继翻过了乌拉尔山脉。
“所有人,系好安全带!”
卫燃所在的飞机机舱里,一个已经学会了些汉语的年轻猎人在通讯频道里一遍遍的提醒着,同时也给除了卫燃之外的每个人,都仔细检查了一番安全带。
与此同时,卫燃也接过了季马亲自帮自己准备的降落包穿戴好。
“卫燃兄弟,你不会是打算跳下去吧?”同一个机舱里,一个看着能有三十岁出头的大哥惊讶的问道。
“准备好你们的相机”卫燃话音未落,那名腰间系着安全带的年轻猎人便已经开启了舱门。
顿时,在这个机舱里的其余乘客的惊呼声中,凛冽的寒风便灌进了机舱。
故意给那些参赛者留出了十几秒钟的拍摄时间,卫燃直等到负责驾机的阿里里发来提示,这才扣上风镜,故作卖弄的朝众人挥了挥手,一头跳出了船舱。
同一时间,其余几架飞机上的游客也通过通讯耳机得到了提示,各自将摄像头对准了卫燃。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卫燃早早的打开了大红色的翼伞,在朝阳中飘飘荡荡的缓缓下落,并最终准确的降落在了当初他曾经试枪的那片封冻湖泊之上,并在收起降落伞之后,立刻取出季马给准备的橘红色烟雾弹打开丢到了远处。
当显眼的橘色浓雾弥漫开来的时候,头顶那六架安2飞机里的参赛者们也发出了一声欢呼。这六架飞机,也相继飞往了废弃军事基地附近修建出来的简易机场。
至于已经降落的卫燃,也在GPS的帮助下,顺利的在湖泊边缘找到了季马帮他准备的物资。
这物资说起来并不算多,仅仅只有一大块覆胶帆布和一捆绳子、一个带有烟囱的铸铁炉子和一口装着各种调味料的荷兰锅。
除此之外,还有外加两块厚实的驯鹿皮和一个大红色的睡袋,以及一盏煤油汽灯和仅仅5升的煤油。
按照米莎的说法,这些东西都是这所谓荒野生存比赛的标配,当然,除了这些,每人还能领到一支仅仅只有四发空包弹的霰弹枪当作防身武器和一支求援用的对讲机——哪怕其他参赛者周围不到20米,其实就有一对一的安全员全程陪着。
左右看了看,卫燃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上次从这里离开时遗留下来的物资。
只可惜,这么久过去,当初用帐篷布包着挂在树上的这些东西早就已经散落的满地都是,唯一完好保存下来的,也只有一个埋在积雪里的铸铁炉子和一个仍旧挂在树杈上的不锈钢水壶。
将那个锈迹斑斑的铸铁炉子挖出来丢到一边,卫燃支好了拍摄器材之后,先用统一提供的帆布绕着这棵树搭了一顶并不算大的帐篷,接着又将其余的东西一样样的布置了进去。
等到最后,他这才在镜头前面打开自己挂在胸前带下来的背包,一本正经的从里面取出枪包,将那支古董猎枪组装好,并且翻出一包他自称作弊带来的牛皮子弹带挂在了腰上。
接着,他又取出那台收音机调整到了几乎俄罗斯全境都能收听到的灯塔广播电视台,并且将其挂在了简易帐篷中间的那颗松树的树杈上,并且给了一个收音机正在播放音乐的特写镜头,然后将镜头对准自己,装模作样的来了一句“今天是参赛的第一天,希望音乐带给我勇气”。
说完了这句台词,他这才背着猎枪拎着斧子,在肩头的运动相机拍摄之下,走向了不远处的针叶林。
在拍摄了几个砍倒枯树的镜头之后,卫燃以省电的名义关了运动相机,随后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半履带摩托,将这颗辛苦砍倒的枯树拖拽回了两百多米外那顶简易帐篷的边上。
此后的两天时间里,某位整活儿的历史学者累计拍下了足足七次早晨起床换新袜子的视频,和八次太阳下山,准备听一听灯塔电台的音乐广播的视频片段。
当然,还有那句“今天是参赛的第X天,希望音乐带给我勇气”的片头。中间,他还不忘拍下了一次假装半夜有动物过来,惊慌失措的开枪示警的镜头。不仅如此,在这两天时间里,他还“用了三天”时间,成功的狩猎到了一只真就是意外出现的野狼。
而在这一番忙碌之后,他也终于到了该做些正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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