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冲霄可不想被空祖爷秋后算账,忙拉回小圣女,自幻形袋中取出那杖工字令牌,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空天合接过掂掂,面现古怪笑容,吩咐孙女去照看一下狄冲霄抓来的双尾金甲蝎后。白玛见状就知爷爷与情郎有重大事要说,也不揭破,退了出去。
寒宁馨为空天合倒了杯酒,将自身身世娓娓道来,末了又道:“空爷爷,没必要支开白玛的,彼此好姐妹,我没准备瞒她。”
空天合摆摆手道:“事后你们两个怎么与小白玛说,是你们的事。馨丫头,你那亲娘是天下第一等怪性子,又是无所不能,既然在死前做下此等安排,那定然是别有深意。所以你说与爷爷说,完全不一样,甚至会影响到双方命数的变化,相交一场,爷爷哪有脸坏了她的安排。”
寒宁馨奇道:“空爷爷,你们这些老人家说话要不要这么玄乎?小秀老姑奶奶也是,生怕人家听得懂似的。”
空天合笑道:“等你们到了爷爷的岁数,说话会一样爱绕,这就是人生境界。孙女婿没猜错,令牌是我的,正像小白玛的圣女牌一样,它也是毒蚀之海通行令牌之一,名为毒蚀之主,爷爷一生只送给过两人,其中之一就是魔皇。它的效力并不是针对毒蚀遗族的小子丫头们,是毒蚀之海所有邪灵以上的凶兽。当然,魔皇不需要借它避兽,只是双方友谊的信物。令牌正面刻得是沙女医师坟茔所在的沙图,令牌背面刻得是我的姓,年深日久,便只剩下半个工字了。或许,你亲娘是想借你手将它送还给我吧。”
狄冲霄道:“爷爷,您是世间真神就别说装傻话了,小子还说是魔皇是希望借您的口向师妹说说她当年的事呢。”
“你这小子还真是磨人。那就敞亮了说吧,魔皇的事,我昔年曾与她有约,时候不到不说不提。不过你们能来这且能遇上我,冥冥中该是有天意的,我只说一句:魔皇若是不想死,天下间无人可以杀她,无论人数多少都不可能。魔灭之战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其中诡奥无人知晓,或许与完整的暗魂之心有关,也可能与馨丫头有关。如今她遗留的安排让你们来到毒蚀之海,相信绝非是想让我说故事给你们听,该是想让你们看一看她曾经来过、住过、喜欢过、修行过的地方。”
寒宁馨眼前一亮,喜上眉梢,道:“能陪亲娘修行的人定是空爷爷了,在哪修行?”
“你这丫头怎么一听到打啊杀啊的就高兴成这样?这方面还真是和你亲娘一个样。毒蚀之海有一个人、两只兽够格与她比战修行。人是我,兽是小玉与狐祖。小玉也叫玉祖与猫祖,是只白毛紫瞳的猫兽,最爱装小猫骗人同情借机窃取财物,它要财物没用,多半是觉着有趣吧。狐祖比起小玉就老成许多,最爱装神棍给人兽算命,却总是输给一个妖婆子。若说我有时还在毒蚀之海长住,那两个就是满天下乱跑的主,你们这一生都未必能有机缘撞上它们,除非能修到极神境,只有极神境才能现并追索魔神兽的形踪。打不打得过,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狄冲霄皱眉道:“爷爷,十大兽神传说是真的么?小子幼时就曾遇到魔神狐兽噬天狐,虽是差点就永无觉醒可能,但从此就觉着凶兽中确有不同寻常的存在。”
“连魔皇都没能证实的传说,爷爷哪会知道,也没心情理,在毒蚀遗族眼里人与凶兽没区别,过好每一天比什么都重要。若你们真想追索此事的话,以后有机缘就去找找任丫头的老姑奶奶。现在我带你们去魔皇修行地转转,有三处,皆被我设了禁制,没有我的肯,便是光明宗主也休想进去。或许馨丫头能在其中遇上魔皇禁地一般的机缘。”
“空爷爷最好了。还有师兄找爹娘的事也要落在爷爷身上,与亲娘的魔皇星解有关。”寒宁馨大喜过望。
空天合道:“这事小白玛和我说过了,只是那些年我正好不在毒蚀之海,是白玛爹娘替我主事。最近小玉像是回来了,有空我去找找它,论实力它尚在狐祖之上,是毒蚀之海的凶兽至尊,只要它肯出手帮忙,毒蚀之海就没有邪灵兽敢有所隐瞒。”
狄冲霄挠挠头道:“要爷爷费心了。嗯,这世上还真是有只小猫魔神兽?有没有九条尾巴之类的异征?”
空天合道:“你闲书看多了,谁说魔神兽就一定要有异征的?小玉就是只小猫,顶多漂亮可爱些,但多尾猫兽见着它就跟龙飞那些人见了我一般。走吧,去三大魔极空域转转。”脚下轻点地面,神光闪过,屋中人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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