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虞幸本身的变化让他觉得有趣,还是虞幸对伶人的影响让他觉得不能错过。
总之,花宿白在虞幸面前扮演的是一个很有危险性,但除了想要控制虞幸的小手段之外,并没有给虞幸带来任何坏处的“神秘人”。
除了烦,他甚至是虞幸的救赎,起码将虞幸拉回了三次。
是骗子吧。
这世界上很多的对错本就说不清,更何况是两个变态的对错。
虞幸其实可以想到这些,但他懒得想,也没有必要想。
他只需要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在每个举动之下有什么样的隐情和心情,他受到的伤害是实质性的,不可磨灭,也永远回不到过去。
这就够了,既然如此,害了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当时小少爷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蝼蚁”,于是他被变成了怪物,失去了人权,失去了人性,如同物品一样,被一群穿白大褂的家伙研究,抽血、切片。
家人都死在火中,伶人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这一幕,并且嘲讽他单纯。
他独自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流浪了很久,什么都经历过,有控制不住时的伤及无辜,有想隐藏自己是什么都学,学会了开锁,学会了撒谎,学会了演戏,学会了事事不入心。
凭什么他要经历这些啊。
虞幸笑着笑着有点累了,其实不甘心早就被磨灭了,那些家人于他而言不过是漫长生命中一段时间的过客,之前那么痛苦,现在也已经麻木了。
唯有一种情感,从未变过。
百年的噩梦,唯有恨难平。
只有让伶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才能怨恨消解,然后满意的……和怨恨一起消解于世。
现在又有了个花宿白。
虞幸没有那么恨花宿白,他只是讨厌被骗,真可怜啊,从前单纯的时候被伶人骗,后来浑身是刺,还是没能逃过,被花宿白骗。
他好像真的很好骗。
虞幸眼中的黑雾缓缓消散,水晶球里也有了新的内容,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和陌生的人。
关于伶人和花宿白的记录,并不完整,戛然而止。
这中间一定还发生了很多事,才逐渐形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虞幸将手伸到面前,借着水晶球淡金色的光芒,他主动调动诅咒之力,让手心的伤口完全恢复。
而后,他有一种极端冷静地语气,轻声道:“期待再次见面,两位。”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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