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是这三个势力中最大的问题,她到底属于哪一方?”
“很显然,她面对店主们时没有说实话,不仅仅对我撒谎,也对店主撒谎了,所以,她不是店主这一方。”
“剩下来两方,纸人和刘丙先,我更倾向于,她是纸人那一方的。”
“为什么?”赵一酒有点意外地朝他看来,当然,他的意外之色一点儿都没表现在脸上,但中途插话已经可以让虞幸感受到这一点。
弹幕也想知道。
周雪是和店主一起躲着纸人的,就算不是店主一方,也应该是刘丙先那一边的人,她言语中也透露过,她曾经想前往巷尾查看,这难道不是在暗示比起鬼巷,她更愿意待在阴宅吗?
在弹幕因为支持和反驳而吵吵起来之前,虞幸已经接着说了下去。
“因为我第一次遇到纸人的时候,它看起来特别蠢。”他眼中闪过谑,“它明明速度这么快,也可以藏匿脚步声以及气息,那时候发出那么大的恶意与脚步声给谁听?”
赵儒儒立刻反应过来:“给你听,让你意识到有东西来了,这个时候周雪出现,顺理成章和你产生交集,要是上纲上线一点,还能说她救了你一命!”
啧啧啧,这种行为,他们赵家可熟悉了。
有时候为了套取情报,他们也会用这种看起来有点损的招数,不过嘛,这对赵家人来说已经是常态了,没谁会为此感到愧疚的。
“嗯哼~如果纸人和她是一方的,那么她多次出店去'探查巷尾'而没有被纸人捉到,也就有了很顺理成章的解释,那就是纸人根本不必抓她。”
虞幸的话让赵一酒陷入沉默,纯良的酒哥真的好无奈,为什么连鬼都这么多心眼儿。
大家真诚一点,直接杀不好吗?
为什么是人是鬼是虞幸都总要做这种坑害脑细胞的事情,套路一个接着一个。
虞幸说:“至于她要和我产生交集的目的,大概和主线剧情有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记得在遗像框店的记账本上,有一个叫刘雪的,曾经在刘丙先订购第一个遗像框之后赊账过一把裁纸刀。”
[???]
[细节,这就是细节!]
[细节怪物,我服]
“刘雪刘丙先都姓刘,周雪刘雪名字里都有雪?”赵儒儒惊了,“让我大胆猜测一下,会不会周雪就是刘雪,而且是刘丙先的……女儿?诶,等等!”
她戳戳赵一酒:“那个算盘鬼,是不是说过他有个女儿?卧槽,算盘鬼会不会就是刘丙先!”
赵一酒顿了顿,本来想说应该不会这么巧合,但是仔细一想,推演给的线索不可能没用,而且算盘鬼确实是他们在阴宅找到的唯一一个可以交流的鬼物了。
这样一来,事情看似复杂,实则有了一个可以摸索的方向,符合推演游戏一贯的风格。
心里想了这么多,赵一酒回给赵儒儒的仍然是一声:“嗯。”
虞幸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听他们的意思,他们已经在这座宅子里见过刘丙先了?
还是可以交流的鬼,而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凶尸?
赵儒儒的猜测其实也是他的想法,但是他还没想到,为什么刘雪要改名周雪,并且店主们认不出她。
如果周雪真是刘丙先的女儿,又是什么原因能让父女反目成仇?
现阶段的任务明显是直播预告中的“丧葬”部分,紧跟其后的是“嫁娶”。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想到一种封建社会的迷信陋习。
难道……
他适时止住猜测,信息不足,可能性有很多条,如果提前把思维定死了,不利于后续推理。
想说的也已经说完,虞幸总结道:“总之,我们现在能分析出来的就是这条街及这座宅子里的三方势力,对主线中的关键人物也有了一些了解。我必须强调一点,即使势力明了了,在全部真相揭露之前,我们也不能明确偏向某一方。”
“在这种三方势力敌对的推演中,贸然加入某一方是个非常不明智地选择。”虞幸手上力气一个没收住,一直在指尖玩着的树枝咔嚓断裂,他手一抖,无辜地说,“尤其是店主们,在这三方当中,店主就像这根树枝一样脆弱,是最好欺负的势力了。”
赵儒儒:“还好这不是我的算卦工具……”
但凡换个人说鬼物势力好欺负,恐怕都要被观众骂装逼,可是弹幕憋了一会儿,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而且幸目前为止的处理都很好,推理分析更是硬生生从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中找出了主线。
不服不行。
虞幸捻捻手指,将沾到的树枝上的灰给蹭掉:“接下来该你们了,这座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儒儒组织了一下语言,她觉得虞幸的描述方式很有效,把线索完全平铺直叙地放在这里,可以使听者站在比较全面的视角发现问题。
半晌,她道:“我和冷酒醒来时不在一起,这样吧,我先从我自己开始说。推演一开始,我昏迷在这栋阴宅的柴房,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见有人哭着接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