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安摆出一张苦瓜脸:“当然不是靠我自己,这点B数我还是有的……”
“毕竟我的力气摆在那,怎么可能干的过那个纹身男。”
“虽然刑警队大部分人……都把重心放到前不久的银行抢劫案上了,但还是有人愿意和我一起调查的。”
金平安提到刑警队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但他还是选择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
“是刑警队的人都不想自找麻烦,所以才没人帮你查吧。”
信使直接掀开了金平安的遮羞布:“上级的命令,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逃避的借口罢了。”
听到信使对自己所在刑警队的评价,金平安下意识的捏紧拳头,可没过多久又松开了。
以前的金平安天真的认为,社会非黑即白,好人们安居乐业,每一个坏人们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现实,为他的十六岁生日送上了一份成年礼。
这份‘礼物’让他看到了以往从未见过的社会,一个和书本上所描绘的,完全不一样的社会。
这一个月的经历,让他成长了不少,至少他已经能初步适应这个灰色的社会。
金平安没有正面回答信使的问题,而是把话题,重新带回抓捕纹身男的行动上。
“愿意帮我的刑警叫田浩,他明天就会从外面赶回来,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和他就好,你插手这件事的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m.
“再说了,抓捕纹身男,信誉度只有一点的你又不能出手,所以就在这里停手吧,帮我找到绑架者已经是非常大的帮助了。”
金平安还是想劝说信使退出这次行动。
事情干了一半就要人离开的行为,可谓是极不礼貌。
但金平安毕竟是金平安,他又不是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油子,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你能指望他有多少情商?
他的话虽然在遣词造句上让人不喜,但每一句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哪像社会上那群大哥,漂亮话说得好听,背地里疯狂给你使绊子。
信使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离不离开,而是问起有关纹身男的问题:“那你打算在哪审讯那个纹身男?”
“在哪审问?当然是在看守所……”
金平安有些不可思议,信使居然会问出这种常识性问题,但说到一半,他的嘴巴就突然停了下来。
信使瞅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反应过来了:“既然幕后黑手连刑警队内部人事调动都能干涉,从看守所里捞一个人很难吗?”
没错,光抓到人还不行,怎么在某后黑手得到消息把人捞出去之前,审讯出他们的信息才是重中之重。
在看守所审讯的话人多眼杂,会走露风声让幕后黑手警觉。
不在看守所审讯,犯人会反抗,采用强行控制的手段,又会被说成刑讯逼供,如果对方借题发挥,田浩和金平安很有可能会受到停职处分。
这就是个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的死胡同。
金平安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用一些非法手段了。”
“找一间出租屋让老田帮我把纹身男控制住,等到案子查清楚以后,我会主动去自首。”
信使闻言,把车子停在路边:“所以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金平安这就属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充分发挥了愣头青的性格优势。
他语气洒脱的说道:“案子如果能查清楚,我被判个两三年也无所谓,如果查不清楚,我还有没有将来都两说,非法拘禁又算得了什么。”
信使看着满脸决然的金平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沉默良久。
最终信使幽幽的说道:“所以说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难道你就只会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原本还在思考未来的金平安被信使打断思绪:“……纹身男是现在唯一的线索,我们总不可能放弃这个关键线索从头查起吧。”
信使单手扶着额头甚是无语,此时他充分体会到了,范增当年辅佐项羽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