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你保重啊。”萧穗子好像都要哭了。
“虽说演出就是咱们的战场,可又不是真的去打仗,没有什么大事的。倒是你们,高原海拔不一,气候多变,可别生了病,该注意一定要注意。”
郝淑雯翻着白眼:“用你说啊,要不然之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王言哈哈笑,拍了拍她的胳膊:“你看看,马上又是好几个月不见,搞不好可能就是半年,都不说悲伤一下?”
“要不我给你哭一个?穗子,走了,不愿意看他。”
“你保重啊!”萧穗子依依不舍的又说了一遍,这才跟着郝淑雯一起上了卡车。
“记得想我!”
这时候,林丁丁在他的身边过去,对他笑的灿烂。
王言好像害怕似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不去看林丁丁,这反倒让林丁丁笑的更开心了……
人的心思是难把握的,王言能把握的也有限。他跟林丁丁在这玩着暧昧的游戏,当然也有多方面的考量。
他若是真的给了更大的回应,林丁丁是不是可能会直接摊牌,挤兑走郝淑雯跟萧穗子,这是未知的,不知道林丁丁脑子是不是抽了。另外若是林丁丁脑子抽的更狠,直接举报他,就好像原本对刘峰那样,那他可也就完了。
有可能的事,就不要做,不要给自己招惹多余的麻烦。限制王言的,是时代的浪潮。若非如此,这种事平移到新世纪,林丁丁三天能下床才怪了。
如此再加上这年月的乐子实在少,他也便跟林丁丁拉扯拉扯。老王八硬装小乌龟,娱乐自己嘛……
就如此,文工团又一次的冷清下来。在两天后,王言也又一次的出发,继续着他的巡演之路,为战士们枯燥的生活,多添那么一些乐趣。
他在之前的流程都是固定的,如同演出一般,开场先来一首咱当兵的人热热场子,中间则是一顿的讲故事,结束了以后再来一首祖国不会忘记,肯定战士们默默无闻的付出与坚守。
以前战士们不会唱,会了以后,便也就每一次都是大合唱。王言并不厌烦,战士们也不厌烦。毕竟好几个月才听一次,哪里烦的起来。本来他们拉歌的时候,也是来来回回的这么些歌。
但是因为王言又一次的‘创作’,所以自然丰富了内容,在中途的时候,会给战士们唱一首‘我和我的祖国’。往往这一首歌过去后,战士们大都要求再来一遍,王言则是跟大家一起‘歌唱祖国’。
就这么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演出着,他至今为止,仍旧没有讲过重复的故事……
走的时候王言说不给郝淑雯、萧穗子写信,但是出来以后,他还是写了注定收不到回信的信,寄回了文工团。
“淑雯,你好。
我在14军……团给你写信,此时正下着大雨,团长说这雨几十年不遇。因此今天原定的演出取消,接下来的行程都要延误。我一切都好,就是比较想念你。
我又有了许多罐头,知道你爱吃橘子罐头,特意多要了一些。若回团你在,那更好。若不在,还会放到杂物间。糖吃太多不好,容易得病,这一点你要注意。
离别时,我知道你在说反话。穗子当时好像要哭出来,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过,我懂你。但离别是人生常态,总要习惯它,你看起来的洒脱是对的。但是不要压在心里,去舒缓它,长期郁郁难消,对身体不好,你要注意。
你怎么样呢?应该都好。我想你收到我的来信,一定很惊喜,并大骂狗日的。这就是当时穗子让我写信,我拒绝,现在又给你们写信的原因。我想让你们更加的惊喜,只我自己受这想念的苦……
知名不具”
“穗子,你好。
我在14军……就是比较想念你。
你爱吃牛肉罐头,我又多要了些……放到杂物间。你的身材并不胖,分队长说话有时候也不能尽信,一定要好好吃饭。
离别时,你像是要哭的样子,这不好,你要快乐。长久的分离,让我们的思念愈浓,情谊更厚。你是外柔内刚的姑娘,总是压着心思,多愁善感,我都明白。你明白吗?我的意思是,你要快乐。
你怎么样呢……一定很惊喜。当时你让我写信,我拒绝了,我看到了你的失望,现在呢?我想你一定很惊喜,很意外。是的,记住这种感觉,你要快乐。
我想让你们快乐,只我自己受这想念的苦。
知名不具”
王言写了两封信,在信中,他的话语就直白了些。最重要的,他没有提及总是挂在嘴边的‘纯粹的革命友谊’,当然,也还有‘你们’。
可真是一个该枪毙的人……
三个多月后的回去,还是不凑巧,并没有遇到郝淑雯、萧穗子,他们又去了外面演出,因为过节的原因,哪怕已经是节后了,但是也要给战士们服务好。
而在过去的大半年中,王言的写作一直没有断,也在这时候,他终于写完了名为‘14军’的一本长达一百六十余万字的书。
这一次就没有两份复写的稿子了,只有一份手稿。利用这次休息,他整理了一遍之后,往邮电局发到了人民文学。
便又一次的出发,继续着他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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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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