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刀听了陈洪的话后,抱拳回道,“我一定把陈公公的话带给我家公子。”
等到刘大刀告辞离开后,谦虚才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了,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哭道,“干爹啊,儿子是小谦子啊,不是冒牌货......儿子在靖南被那姓朱的又是掌嘴又是打板子,命都快被那姓朱的给打没了,儿子的全部身家本来是要孝敬您老的,也都被那姓朱的给没收了,您怎么还谢他啊?”
“废物,自己手脚不利索,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还有脸哭!”陈洪上前又踹了他一脚。
这一次没用多大力气,不过依然把谦公公给踹的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腰。
“没用的东西!擦干脸上的猫尿,给杂家爬起来!”陈洪气骂了一句。
谦公公不敢有半点迟疑,立马用袖子擦干了眼泪,忍着疼痛爬了起来。
“杂家让你去台州府采买珍珠,怎么惹到朱平安这煞星了?!”陈洪阴沉着脸问道。
“儿子去台州府采买珍珠,恰逢台州府遭遇倭患,儿子被困在城外山里。台州府下辖的靖南县张县丞也在附近避难,听说了儿子后,将他家传珍珠献给了儿子,请儿子去靖南县做客。儿子到了靖南,不过是想要入住驿馆,买一个老头的珍珠,那姓朱的就不依不饶,连义父的面子都不给,给儿子罗织罪名,不仅没收了儿子全部身家,还将儿子一顿好打......”谦公公回道。
啪!
陈洪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说实话!”
谦公公被打的眼冒金星,不敢再有隐瞒,实事求是的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废物,不长脑子,被人当枪使!”听了谦公公的话后,陈洪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耳光。
添油加醋要打,我说实话还要打......谦公公被陈洪打的欲哭无泪。
“朱平安是谁?!也是你能拿捏的吗?!”陈洪阴沉着脸教训谦胥道。
“儿子想着他在京城得罪了严阁老,被贬到偏远小县靖南,觉的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再也无什么翻身之日了,这才应了下来。”
谦胥哭丧着脸回道。
“大明最年轻的状元郎,数月之内,连升三级,成了皇子老师,还兼着内阁司直郎!在京城,只有弹劾了三封,就有了大明第一奏神之称。第一份弹劾奏疏,砍了一个千卫,削职了一个兵部侍郎,一个主事,两个郎中,一个知县;第二份弹劾奏疏,揭开了太仓银库案,三百余官员被罚,抄家流放之库兵、差役、皂隶五百余;第三份弹劾奏疏,二十六名将官一撸到底、下狱问罪。你以为他被贬靖南,仕途就到此为止了?!先不说他的座师正是当朝次辅徐阶,且说他便贬靖南,不过月余,三千倭寇进攻靖南,其以不足一百的衙役对抗,不仅守住了县城,还斩获倭寇首级八百二十四,不止如此,他还光复了被倭寇侵占的太平县城。你觉的!你觉的!你觉的个屁!这样的人物也是你这个废物能揉捏的?!”
陈洪骂着骂着,忍不住又给了谦虚一个耳光。
谦公公都被打的......
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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