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它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完成了其他种族几百几千年才能做得到的事情。”黑暗圣堂武士学者说。
“闻所未闻。在其他地方的某些物种,可能因为环境的一成不变和缺乏竞争力,就是历时几千万年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她说。
“这是一个有着无限潜力的物种,如果它们的进化是没有上限的,那......”
“那就是另一种异虫。”阿兹玛紧盯着那只尖叫着的怪物:“甚至,它完全有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进化成利维坦那样的超级生物,或者是另一种更可怕的东西。”
“这里是否有进化中较高层次的文明?”阿兹玛教长这样询问说。
“有以群聚方式聚集在一起的巨大群落——其中的部落首领和最强大的成员拥有相当高的智慧,它们甚至能够说某种特殊的语言。”那位黑暗圣堂武士回答说。
“它们虽然不具备灵能,对灵能的感知却极度地敏锐,我怀疑这些生物已经发现了我。”
“一定是这样的,这里就是异虫最初的诞生地,泽鲁斯。这些生物很有可能是异虫的远亲,虽然它们已经在几千年乃至更久以前就在演化的道路上分道扬镳。”黑暗教长阿兹玛站了起来,但动作已经不如出征之前那样敏锐了。
“就和如今萨古拉斯和艾尔的星灵那样。”
在主宰打开虫洞的时候,阿兹玛教长可能是距离其最近的那一名星灵。
那时,阿兹玛已经把自己的灵能利刃刺入了主宰刚刚睁开的巨眼中,让这个刚刚降生的生物发出了人类所无法听到但绝对惊悚的心灵咆哮,而他也被主宰可怕的灵能力量所重创。
只是那还不足以杀死已经苏醒的主宰,其体内的力量已经不是哪一位黑暗圣堂武士可以比拟的了。
但恐怕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主宰都会对黑暗圣堂武士心有余悸。现在只要感受得黑暗圣堂们的气息,主宰就不敢睁开眼睛。
此后,阿兹玛义无反顾地率领着他的黑暗圣堂武士们穿越虫洞来到了这颗陌生的星球。即使身负重伤,他与身边的黑暗圣堂武士们也一直在密切监视着异虫在这异世般星球上的一举一动。
他们没有飞船,既无法离开这颗星球,也无法与警告自己的族人。
“在刺入主宰那颗丑陋巨眼的时候,我与它的心智有过短暂的接触。”阿兹玛说:“我得知,这里是主宰年轻的思维和记忆中异虫最初诞生的地方。”
“异虫曾经在泽鲁斯诞生,而后又离开了它,并且很长时间都不曾再回来。在新生主宰混沌的意识中,一个令它恐惧的、不可违抗的声音命令它离开逃离查尔,于是,这个心智还不够健全的怪物就慌不择路。”
“大人,那个声音来自哪里?”那名女性黑暗圣堂武士在己身永远都无法满足的求知欲的驱使下询问阿兹玛说。
“来自......虚空......”阿兹玛让一阵战栗控制了他,这让他深感羞愧。
“主宰醒来以后,它体内苏醒的虚空能量短暂地冲破了虚空与现实之间的界限——我不知道它究竟在那里面得到了些什么。”
黑暗教长阿兹玛在黑暗圣堂武士中地位崇高,经年累月的见闻和学识赋予了他强大的战斗技艺与智慧。
他曾见过在星云碰撞间诞生的那些明亮但寿命短暂的年轻恒星,看到过无比炽热的蓝色恒星和正逐渐冷却的红矮星,也见识过恐怖的中子星和星团中心的超级黑洞。
但只有一种事物能让这位教长因敬畏而战栗——虚空。
敬畏虚空。
“萨尔那加。除了他们,还能有谁?”那位黑暗圣堂武士还是一位研究萨尔那加神学的学者。在族人们召回她以前,其一直都在宇宙中搜寻着黄沙和废墟中有关于萨尔那加存在纪律的蛛丝马迹。
“萨尔那加来自虚空,如果他们消失了,那也该回归虚空。毕竟他们永生不朽,他们是虚空中的神灵。”
“这是一个预兆。”她发光的绿色眼睛所火焰般摇动着:“但如果没有其他的迹象和预言,我也弄不清楚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我无从知晓。”阿兹玛只是说:“那也许只是主宰一个臆想。”
“如果那就是萨尔那加,那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从未这样明确地回应过我们,给予以任何指引。”另一位一直待在阴影中的黑暗圣堂武士也忍不住现身说:
“是我们做的还不够吗?”
“我们曾让萨尔那加大失所望,他们未曾再注视过星灵也是情理之中。”黑暗圣堂武士学者说。
“但凭什么,异虫又凭什么?”
“哧啦——哧啦——”
大片树木被折断的声音传来,整个森林也立即如同烧开的一锅水一样沸腾起来,各种模样怪异的泽鲁斯生物马上做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