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地说,这些人的状态非常地像塔桑尼斯贫民窟里的那些街道上浑浑噩噩的瘾君子没什么分别。
“不要靠近他们。”瑞克在通讯频道里说着,举着自己的水手长狙击步枪慢慢地走近那些沉默的人。
瑞克本以为这些人已经因遭遇折磨而神志不清,但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人在看到不断靠近的士兵以后立刻发出欢呼声,有人甚至是喜极成泣。
“他们来救我们了!”当这些双眼散发着紫色光芒的人们扑向自己时,就连瑞克都感到一阵地毛骨悚然。
“停下!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你们的最高长官是谁?我记得应该是皮克特的维尔纳中尉。”瑞克使用动力装甲的扬声器说。
涌向自己同胞的人群在面对枪口时只能手足无措地停下来,一个身着机械军士制服的士兵从人群中走出。
“维尔纳中尉已经死了,我是机械军士西德曼·哈芬,泛泰伦党党员。我的故乡在里登海姆,我的父亲是埃尔·哈芬。”这名有着一头黑发的士官步履蹒跚地走向瑞克,但明智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长官,我亲眼看着他的脑壳被一名塔达林猎手削开,接着他们就把红白的脑组织从颅内拎了出来——”他继续说。
“我们在第1号遗迹巡逻的时候遭遇了塔达林,他们拥有我们从未见过的武器......在一段并不光荣的战斗以后,我们遭到了屠戮,最后维尔纳中尉决定向敌人投降。”
瑞克坚定不移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他没有继续与这名军士说话,只是在指挥频道中喊道:“所有人立即向我集结,紧盯你们的四周,把后背交给自己的战友。”
在这之后,瑞克才看向西德曼军士:“你们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看看你们周围的人就会知道那团紫色的光不正常。”
“还有,你们把那些怪物叫做塔达林?”
“是的,他们称呼自己为塔达林——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语音,但塔达林偶尔会使用英语。不,更像是他们自己把话语通过心灵感应能力传送到我们的脑海里。有时候他们也会发声说话,但我们弄不清楚没有嘴巴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这名因饥饿或是其他折磨而瘦得不成人形的机械军士说。
“被俘以后,塔达林把我们带到了他们的神庙中,关进石砌的牢笼中,只给我们必要的水和一些拜舍尔的水果充饥。”机械军士西德曼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的长官们被一个个地带走了,他们被严刑拷打,加以审讯,直至死去......而我只是一个机械师,塔达林看重强者,对工匠与学者不屑一顾,这就是我得以活到现在的原因。”
“后来,他们逼迫我们摄入地嗪,让我们放弃尊严,为了争夺为数不多的食物互相争夺——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塔达林领主的嗜好。”他说。
“今天,他们把我们带到了这里,让待在这里不要走动——我们以为这是新的杀戮游戏,一直以来,他们都喜欢把抓到的人类通过飞船投送到林场上,然后塔达林的猎手们就会立即展开猎杀游戏。”
“......”瑞克消化着这些话语中巨大的信息量,对西德曼的态度也好了一些:“把应急口粮交给他们。”
“赞美伟大的拜舍尔母亲,我们终于得救了。”西德曼军士露出笑容。
“救你的可不是什么拜舍尔母亲,革命军从来就不信仰什么神灵。”瑞克看向他:“拜舍尔母亲,那是什么?”
“拜舍尔母亲就是拜舍尔的意志,她预言了你们的到来......我们全都听到了。”军士完全不觉得自己认知有任何的问题。
“你不对劲。”他说:“你......你们必须重新接受奥古斯特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审查,如果你们不配合,。”
此时散落在丛林中的革命军各个部队开始向瑞克靠拢,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拜舍尔的自转速度比地球要快,天边逐渐堆积起几片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