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虎子你好好说话,别跟我气囊囊的我可不惯着你!”仇波一看马二虎子那副样子也来气了。
一看仇波要急眼,马二虎子不吭声了。
论资历人家仇波不比他马二虎子差,就商震这支队伍要是分开作战时,人家仇波那从来也都是个小头儿的。
“你那说法就不对,你就没长脑袋。”仇波接着说道,不过语气却已经放缓了。
“咋不对?”马二虎子不服。
“那个大夫说了两个意思,第一个是说没救了,第二个是说没药。你们听他话里的意思,那他要是有药,那说不定就能救小簸箕了。”仇波分析道。
仇波这么一分析,旁边那几个人,钱串儿、古满包括马二虎子和一直抽烟的王老帽的眼睛也都亮了一下,仇波分析的有道理啊。
想来那五十九军也不是什么嫡系部队,缺医少药也是正常的,可那也只是缺医少药,可不等于没有!那要是他们五十九军的军长挨了枪子那个军医还会说没药吗?
可是想到了这里,所有人那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却又有了破灭的感觉。
“就算有药,那人家五十九军的军长有用的,那也轮不到咱们家小簸箕啊!”钱串儿叹道。
“钱串儿,你内功夫也问了,他们军长叫啥。”王老帽扔掉了手中的烟头问道。
“人家底下当兵的哪个会说军长叫啥,人家就说他们军长姓张。”钱串儿答道。
听着王老帽和钱串儿的一问一答,那三个人就又眼巴巴的看着王老帽。
他们现在是多么需要与那个军长扯上点关系啊。
可是王老帽问完了却又不吭声了,反而又从烟盒里往外抽烟了。
“老王叔你问这话几个意思啊?”马二虎子有些着急的问道。
“我能有啥意思?”王老帽反问。
“我还以为你问人家军长姓啥,那和人家能扯上点啥关系呢。”马二虎子想当然的说道。
“我和人家能有啥关系?”王老帽气道,“要是能救了小簸箕,就是让我管他孙子叫爷爷都成。
特么的,一点关系也扯不上啊,哪怕出了五服也行啊!”
“那咱们人里也没有姓张的啊,要是有姓张的就唬那个大夫说是他们军长的远房亲戚也行啊。”马二虎子幻想着。
“快拉倒吧,姓张的?哼,姓张的就没好人!”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钱串儿突然说道。
“别胡说你,大帅少帅可都是姓张的。”王老帽低声提醒道。
“我不是说他们,我说的是,张邦昌知道不?张海鹏知道不?张昌宗知道不?”
“我知道张邦昌,和岳飞作对的大奸臣,那俩是嘎哈的?”仇波说道。
仇波听过《岳飞传》所以知道张邦昌是坏蛋。
“那俩啊,张海鹏是大帅的的拜把子兄弟,听说现在在满洲国当最大的警察头儿呢。”钱串儿回答,别人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听说的。
“我艹,是个大汉奸啊!”马二虎子接了句,“内(那)个呢?”
“那个楚天说是古代一个女皇上养的小白脸。”钱串儿再次解释。
“原来是个吃软饭的。”马二虎子明白了。
“所以吧,这姓张的,唉,谁知道那个张军长是个啥样的人呢。”钱串儿感叹道,说完了他还没忘了瞥了一眼站在那院门口的卫兵。
说人家五十九军军长的坏话,他当然不会让那卫兵听到,所以他说的很小心。
此时站在院门口的那个士兵自然看到了王老帽他们一直在说话,不过就那个距离他还真听不清王老帽他们在说什么。
而钱串儿又不傻,他也知道那个卫兵听不清他们说话他才会讲的。
只是钱串儿却忽略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的一个成语叫“隔墙有耳”。
人家嫌他们在院门口碍事才把他们撵到墙边来的,这个院子虽然很大可是那墙也并不是什么厚墙,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所说的话却是被一个恰巧经过的人听了个正着。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当钱串儿说“好张的就没有好人”的时候,人家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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