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汪康年没有训斥,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激动的,从曹宇的反应中,他得到了信号:
曹宇被安排了极为重要的工作任务。
“组织上安排我想办法和一名在押的红党重要人员取得联系,并且想办法营救。”曹宇说。
“在押的重要红党?”汪康年先是惊讶,然后露出沉思之色,他第一反应是龙华监狱的‘囚犯’中有党务调查处没有掌握身份之重要红党。
不应该啊。
这些红党都是过了几遍刑的,不太可能有漏网之鱼。
“不是我们的监狱。”曹宇说,“是法租界中央区,薛华立路的靶子场监狱。”
“法租界的监狱?”汪康年恍然,如若是法租界的监狱,倒是有可能,那里是法国人的地盘,他们的力量很难深入。
……
“此人是谁?”汪康年问。
“这个人你认识。”曹宇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第三巡的警官,就是你们之前抓捕失败,被巡捕房将人截走的那个刘波。”
竟然是刘波?
汪康年惊讶不已。
刘波的红党身份基本上确凿无疑的。
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点。
不过,有一点令汪康年觉得很奇怪,在刘波被捕后,红党方面一直没有采取什么营救措施。
这令汪康年极为不解。
这不合常理。
此前,但凡有红党被租界方面抓捕,红党都会抓紧一切时间营救:
他们要赶在被抓捕之红党被从法租界引渡到国府公厩法庭审判前将人保出去。
或者是花钱疏通,使租界方面能够拒绝国府的引渡审判之请求。
不过,这一次红党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后来,国府方面提出将刘波引渡到国府公厩法庭审判,法租界方面拒绝了国府方面的请求。
汪康年‘恍然大悟’,原来是红党暗中悄然使了力气。
此后,法租界方面审判了刘波,正式判刑刘波入狱,在法租界监狱服刑。
如此,也就断了国府方面试图引渡刘波的念想。
汪康年也只好无奈的放弃。
不过,他依然令人关注刘波,后来反馈的消息是,刘波在监狱内不太老实,依然在宣传红色。
不过,红党方面似乎是接受了刘波在法租界监狱坐牢服刑的结果,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营救行动,甚至没发现红党同刘波进行接触。
如此,汪康年逐渐放松了对刘波的关注。
……
此时,他猛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关注过刘波了。
他几乎将这名在法租界靶子场监狱服刑的家伙遗忘了。
是了!
这个刘波必然是红党内部极为重要之人士。
红党故意表现出对刘波的不重视,令他麻痹大意,然后过了敏感期后,再想办法营救。
汪康年脑子里这么一分析,聪明如他,立刻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脉络!
“有没有搞清楚这个刘波的真实身份?”汪康年看着曹宇,眼神中满含期待的问。
“具体的,我也不好去过多询问。”曹宇说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得意笑容,“不过,我知道刘波是化名,其真实名字叫余畅。”
“余畅?”汪康年闻言脸色都变了,整个人腾的一下子站起来,眼中仿佛散发光芒,质问道,“你说什么?他叫余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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