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有点奇怪,莫乾生有点好奇,想撩起帘子看看,却又怕惊扰,“之阳,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颠簸,没...事...”
莫之阳张嘴,隔着衣服咬住师尊的肩膀,把未完的呻吟,都堵回去。
里头没什么声音,莫乾生也不敢打搅,马车一直出城。
得有半个时辰,莫之阳才从里头钻出来,神色莫名,“乾生少爷。”
“之阳,你?”看着跪坐在前面的少年,目盈秋水,连着唇也是红润的,深秋之际,莫名带有春色,脸色微红,莫乾生竟有点紧张,“之阳,你是不是发烧了?”
莫之阳松口气,“不是,就是里头有点闷。”
看着似乎没什么病容,莫乾生松口气,“那就好。”
“我寻思着,下午会到一个镇子,我自己租一辆马车给我表兄吧,跟着队伍后边就行。”莫之阳说着脚底板一痒,下意识一抖。
莫乾生没发现异常,主动与他解围,“不必,你表兄身体弱,我这马车也舒适。”
“不必不必。”莫之阳实在不好意思,有些时候,人家对你好是他好心,你当成理所应当,那就不对。
又是如此生分,莫乾生心里不舒服,“其实,只不过是一辆马车,我骑马也无妨的。”
“没事没事,谢谢乾生少爷。”莫之阳说完,赶紧钻回马车里,这个人太坏了,要瞪一下。
哟,小徒儿瞪自己,可是生气了?
韩靖白倾身,将人一把揽入怀里,也不管他挣扎,低头就亲下去,把人亲服了,这才松口,“不许对我生气。”
“凭什么?”莫之阳晕晕乎乎的,这家伙典型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他吃醋,怎么就不许自己生气。
这韩靖白也不回答,许是动了气,又咳嗽起来,“咳咳—”咳得猛了,一丝鲜红就从嘴角渗出来。
看得莫之阳立时就慌了,忙用袖角去擦,“你别这样,我不生气不生气了。”
虽然知道他有可能是装的,可一看到他吐血,还是害怕。
“是为师不好,你那乾生少爷,一看就是个对你好的,为师身体弱,却还只能惹你生气,咳咳...你若是嫌弃为师,那为师也只能默默祝福了。”
韩靖白说的恳切,垂着眸子,神色伤感。
心里可不那么想,要是谁敢和自己抢这小徒儿,丢进畜生道,再把徒儿锁上,捆在身边,那最好。
“我不会生气。”莫之阳叹口气,窝进他怀里,生怕他胡思乱想,“我也不喜欢莫乾生。”
搂着怀里的人,韩靖白嘴角勾起,“咳咳—那就好。”
好容易傍晚到了一个小镇,住进一家客栈,莫之阳收拾好之后,就跑去买马车,还有里面铺着的被褥。
一场意外,让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等买完这些东西,就已经彻底穷了。
莫乾生晚膳过后,发现隔壁房间没人,就去问车夫,才知道他原来在马厩那边收拾马车。
下来一看,果然见他小身板在忙碌,背着手走过去,“之阳。”
“乾生少爷。”莫之阳把手上的软枕放下,“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听说你出去了,来瞧瞧。”莫乾生往马车里探头一看,布置的十分妥帖,被褥软枕,甚至是香囊,一应俱全,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莫之阳跪坐在马车上,手里抱着引枕,“快好了,好了就回去。”
“你这般对他好,可值得?”能看得出来,之阳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不少,确实叫莫乾生有点吃醋。
怎么一个远房表兄,就能得这样精心照顾,就是因为病弱?
“嗯?”这个问题很奇怪,莫之阳不知道如何回答,“未曾想过。”
为自己爱的人付出,哪里想过值不值得这个问题。
“他只不过是你远房表兄,并不是什么亲戚,也不与你长在一起,你这样对他好,只怕最后错付。”
莫乾生说完,在看他的脸色,就觉得失言,找补着来一句,“我只是担心你。”
这就好奇怪,爷为什么要你担心?
“没事。”莫之阳没有给他难堪,把软枕安置好后,确定无误才爬下马车,“谢谢乾生少爷,我先回去了。”
瞧着他的背影,拐进门里,莫乾生叹口气,也跟着回去。
回到自己房里,莫之阳才发现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心里不免担心,他那身体,要是出门倒在路边,那岂不是犯罪伦理片?
心下一惊,把擦手布一丢,转身就要去寻人。
“好徒儿去找野男人的话,这些吃食可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