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不妥?”
莫之阳趴在院墙偷听,仗着内力深厚将气息隐匿:老色批说什么不妥呢。
“您这样天天唉声叹气的,老奴瞧着也心疼,小少爷的事情与您无关,是他咎由自取,您不必如此挂怀。”老管家说着抹抹眼泪。
小公子如此,现在庄主也如此,谁看了不心疼。
“我唉声叹气只是因为要阳阳哄我而已,溪儿之事是他咎由自取,我知道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并不介怀。”慕容生暗叹,这事儿可不能让阳阳知道。
否则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头了。
老管家不知为何,心里就冒出诡计多端这词,“原是如此。”
莫之阳把话听了个全部,悄悄从院墙上下来,“老色批居然这样忽悠我,你死定了!”
“没想到啊,这个诡计多端的1。”系统也恨得咬牙,亏自己还担心老色批不高兴呢。
“这下不家法伺候难消我心头之恨。”小白莲拳头攥紧,狠得牙根痒痒。
丝毫没有察觉的慕容生今儿晚上回房前,又装出一副为心事所扰的困苦模样,推门进去,“阳阳。”虚虚一声。
“哟,您回来了啊。”莫之阳斜靠在床边,枕头垫着手肘,整个人侧卧着,“今儿庄主您想好用什么姿势了吗?”
阳阳怎么如此孟浪?正合我意啊。
慕容生推诿,叹气摇头,“阳阳,我无心于此。”
若是平时看到他叹气,莫之阳肯定又心疼,如今知道他在做戏,你给老子死!
“那挺好,我也无心于此。”说着,莫之阳坐直起来,“我今日有事,就先回险锋休息,你自己睡吧。”
“为何!”本欲只是让阳阳怜惜,慕容生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如此决绝,“你是嫌弃我?”
“我嫌弃你?”说到这个,莫之阳可就不困了,盘腿坐直起来,“我只问你,今日下午,你和管家在一处小院里说了什么。”
“啊?”阳阳问这话那就是知道了,慕容生心中权衡,阳阳能自如的拿起血髓,就证明他内力绝对比自己深厚,若是听到自己没发现也正常。
好的,阳阳应该是知道了。
慕容生倒也不急,返身取下挂着的长剑,弯腰放到脚踏上,极其优雅的撩开衣袍噗通一声跪下,“阳阳我错了。”
“你跪就跪,拿剑顶着做什么?”莫之阳只见过人跪榴莲跪键盘,跪剑的还是第一次。
“我御剑山庄跪自然也要跪着剑,我错了阳阳。”先认错保命,慕容生能屈能伸。
“那你跪着吧,今晚要是敢起来,你试试!”也想给他一个教训,莫之阳被子一卷直接躺下睡觉。
烛火摇曳,蜡泪都滴滴答答的堆积了好几层,慕容生愣是没动半分,就这样乖乖的跪着。
一夜到天明,等到中午时,莫之阳才迟迟起身,见他还在脚踏上跪着,掀开被子下床,抬起赤脚,用脚趾勾起慕容生的下巴,“如何,知错了吗?”
“知错了。”这一次慕容生乖得像个小媳妇。
“呵。”收回脚,可莫之阳不打算轻易原谅他,这老色批要是这一次轻易原谅,以后自己的腰有的烦。
慕容生讨好,“阳阳还生气?”
“不生气可能吗?”这次不把他拿捏住,以后有的自己烦。莫之阳才不傻,“我饿了。”
“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看着人颠儿颠儿跑出去,莫之阳心里舒坦不少:这些日子被他骗的腰都直不起来,我也要好好的整整他。
接下来,慕容生果然成了乖巧小媳妇,叫往东不敢往西,叫站着不敢坐着。
连鲜少出门的慕容溪见到两人之后都感慨,“兄长如今是唯你独尊了。”
“我见过他更多的模样,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莫之阳将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出来看看太阳,会好一点。”
“多谢。”慕容溪不似从前活泼,伸出左手接过出茶杯,“我如今是咎由自取。”
“心比天高却没什么脑子,会出事很正常。”一点都不惯着,莫之阳本来就看他不爽,一句好话都没有。
气得慕容溪茶都不喝,让人搀扶离开。
莫之阳一边恼着慕容生,一边查看肖湘的孩子,隔年盛夏,就生了一对可爱至极的双胞胎。
双胞胎哥哥过继给了莫之阳,但一家人都在御剑山庄享受天伦之乐,楚隐闲来过几次,莫之阳避而不见久了,也就不会自讨没趣。
那孩子天资卓越,慕容溪偶尔也会出来看着他练剑,格外宠爱这个孩子,只是有时过于苛刻。
慕容生年年都在后山的池塘摘莲蓬,三十年年年如此,本来一个俊后生成了长须白发仙风道骨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