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阳面露异色,在看到怀秋白之后瞳孔一缩,“头疼。”忍不住捂住太阳穴,“头好疼。”
“不疼不疼。”怀秋白担心小皇帝撞到脑子,赶紧用上内力给小皇帝按摩,“还有哪里疼?喉咙呢?”
这一声声关切,让莫之阳的眼神逐渐空洞起来,似乎想起什么,眼眶一红。
“还是难受吗?”
小皇帝平时最娇气,眼睛不舒服都要嚎几句过过瘾,怀秋白脱鞋上床,将人揽在怀里,“不难受。”
这样温柔小意,倒让莫之阳红了眼眶,突然翻身牢牢抱紧身边的人,“朕想睡会儿。”
“好好好,我陪你睡会儿。”怀秋白只当是他难受,也没多想。
“好~”莫之阳声音闷闷的,抱紧他。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莫之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朕,朕想要怀丞相了。”一边说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好好好。”
怀秋白只担心他是害怕,看他着急忙慌的脱自己衣服还脱不下来,就好心的搭把手,“怎么了?”
“没什么。”
这一次,莫之阳在自虐一般,准备工作都不打算做,直接要坐下来,怀秋白见此赶紧拦住,这要是坐下去肯定会受伤的。
“让我来。”翻身调换位置,怀秋白动作极尽温柔,但小皇帝还是哭了,“怎么了?”
“没什么。”
莫之阳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肯再出声。
虽然心存疑惑,但是怀秋白还是打算等下朝回来的时候再问。
第二日下朝之后,莫之阳谴出宫里的所有奴才,独自一个人待在殿内,不让任何人进来。
等怀秋白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外边等着,“怎么回事?”
“不知,陛下突然说要静静,叫奴才们都退下了。”细雨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今天早上陛下脸色都很不好,好像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知道了。”
怀秋白有些担心,不顾他的话推门进去,“陛下,你怎么了?”
“朕如何,这话不是该问怀丞相吗?”
看着小皇帝背对着自己,挺拔的背影,已经不再是自己熟知的小奴隶,怀秋白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他想起来了。
“是。”怀秋白还不死心,多问一句,“你想起来了?”
“是。”这一次轮到莫之阳回应他,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气质如华的男子,“怀丞相,戏耍朕好玩吗?朕堂堂一国之君,却被你欺骗,觉得自己是奴隶,被你戏耍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甚至囚于床榻之上!你怎么对得起我父皇!”
“我不后悔。”
怀秋白终于明白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小皇帝就不对劲,落水之后受惊想起从前的事情,可要怕?并不怕。
“你怎能如此对朕,怀秋白你好大的胆子!”太过生气,莫之阳差点往后倒,差点坐到椅子上。
“没事吧?”怀秋白下意识要上前扶住他。
“滚!”见他要上来,莫之阳真的慌了,愤怒压不过从小对他的惧怕,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你不要过来!”
对于他的态度,怀秋白也无可奈何,“让我看看伤到哪里。”
“你不要过来!”步步紧逼,莫之阳一点点后退,最后背都抵在椅子上,才想起有防身的武器,赶紧从袖子里掏出匕首,蹭的一声拔出对准他,“你别过来。”
“我只是看看。”
一把匕首,对怀秋白的威胁值就是0,就小皇帝这样还能伤到自己?
或许是见拦不住他,莫之阳计从心起,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朕宁愿死,都不愿再被你羞辱!”
“放肆!”本来还气定神闲的怀秋白看到小皇帝把匕首对着自己,彻底慌了,“陛下为何要如此!”
“为何如此?”
莫之阳冷笑,将匕首抵得越发近,“滚出去,滚出去!”逼得他一步步退。
看着闪寒光的刀刃抵在小皇帝的皮肤上,怀秋白想上去阻止,但最后还是不敢动,生怕他一发狠真的自尽。
“好,我出去,我出去。”
细雨在外听的清楚,小皇帝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两步上前给个中肯的建议,“丞相,可要了结他?”
“滚!”
若说以前怀秋白肯定会毫不犹豫动手,但现在却狠不下心。
“宿主,老色批还在外头。”系统看宿主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两个花卷准备开吃,“你要不再演演?”
“还在?”
莫之阳站起来拍拍衣服的灰尘,“这个老色批不走干嘛呢,耽误朕吃饭。”说着把花卷塞回去,随手抄起身边的花瓶往地上砸。
屋外的人听到屋里细细的哽咽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