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之阳只是随口一问,打算给老色批过生日,他们怎么跟听到什么要杀头的话似的。
真是奇怪。
“忘了。”公仪炤并没有生气,很平静的应一句,“早就忘了。”
不对,这事儿肯定有猫腻,莫之阳轻哼一声,把脚从水里抬起来,“生辰都忘了,我不信。”
“确实忘了。”公仪炤怕他脚受凉,这虽然已经是暑天,可寒从脚起,阳阳身体又弱,可不能这样。
赶紧叫诉经把方巾递过来给他擦脚,“可不许这样,若是着了凉可怎么办。”
“哦。”
莫之阳有点不高兴,还把不高兴写在脸上,谁都可以读出来。
“待会儿我再跟你说。”公仪炤并不怪罪,帮他把两只脚都擦干,小心放上床,“你们先下去吧。”
“是。”
诉经和逐墨上来端水,收拾好之后才退出去。
待出门口,逐墨手一滑差点把手里的铜盆打翻,“吓死我了。”
“未曾想王妃居然问这个。”诉经也吓一跳,缓神过来,摇摇头,“王妃提归提,王爷舍不得对王妃动怒,我们可不一定。”
整个王府,不对,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王爷的生辰是禁语。
“他们刚刚很害怕,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莫之阳靠在他怀里,抓住在腰间作乱的手。
“没有。”也不算是错,其实公仪炤这些年一直都很忌讳这件事,“我不受父皇待见的原因,就是我的生辰与父皇是同一日,我朝幼儿出生,都会找人批命,我与父皇的生辰是同一日,已经是罪过,未曾想那批命的说我的命格太盛,会将父皇压住,我还在襁褓,就被父皇厌恶,我母妃是普通的奴婢,一朝临幸成了才人,因为生了我至死都只是才人,我父皇本想要我和母妃一起陪葬,是皇兄悄悄改了旨意。”
这些年备受冷落,年少无知以为挣得军功就能被父皇看到,其实不然,这些只会让父皇愈发忌惮。
在得知父皇的遗诏居然是让自己和母妃陪葬时,公仪炤是真的心死,若不是皇兄篡改遗诏,只怕自己也活不了那么长。
因为厌倦这一切,加之母妃被赐死陪葬,公仪炤心死离开京都,到了小周村。
“阿炤。”莫之阳往他怀里钻了钻,抱得越发紧。
这个时候,无神胜有声,小白莲们要记住,安慰也要分情况,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安静。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说,公仪炤却能从他的动作里读到安慰,抱紧他,“若是之前,我必定会恼怒,但如今想来只是感慨。”
或许这话是从阳阳嘴里说出来,倒也不是那么伤人了。
“阿炤。”虽然但是,这个气氛非常好,莫之阳都想要好好安慰他一下,但是他手伸到这里,就很不当人了。
“阳阳,我其实无碍的。”一边说一边揉搓,公仪炤很满意这手感:阳阳浑身上下都比较瘦,唯独这里有肉。
虽然但是,你这样一边诉苦,一边捏我屁股,真的不会出事吗?莫之阳陷入怀疑。
“只是回想起过去,有些无奈。”
您能把手挪开再说这话吗?
莫之阳怀疑他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装难过,然后开始乱摸,“阿炤,别难过。”但还是要演下去啊。
“阳阳疼疼我,我就不难过。”
“阳阳,若是我此时进去,你不会生气吧?想来也是不会,阳阳最疼我的对不对?”
“唔~~”
这个疼是什么意思,大家就都知道了。
“阳阳真厉害啊,不似我这般无趣,只懂进去。”
是谁说他冷漠的,这一嘴骚话是跟谁学的?莫之阳揍他的心都有了,但舍不得下手,可恶,“那你轻点~~”
“不不不,宿主你误会了,老色批的骚话是刻在代码里面的。”系统及时出来解释。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老色批就已经走了。
莫之阳习惯赖床起床的时候日上三竿,逐墨早就在外边等的不耐烦了。因为今日与教习宫人来。
“唔~~”腰疼,莫之阳刚要爬起来就腰疼,又躺回去。
“王妃?”逐墨在外边明明听到动静,结果绕过屏风进来,却看到王妃还在床上躺着,“王妃,您怎么还在床上,宫中教习的宫人已经到了。”
“嗯?”
莫之阳揉揉眼睛,差点忘了这一茬,但是她到就到,关我什么事,翻个身打算继续休息,昨天老色批如狼似虎,遭不住。
最看不惯他这懒散的样子。
逐墨有些生气,莫说是王妃,就算平常人家的夫人,也没有一个像他这样懒怠,哪个不是夫君起身就起来伺候夫君穿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