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洺然一把将人护在身后,“你说什么鬼话。”
此时的雨幕,成了助兴的东西,办公楼所有的人,都围在楼道下,开始看这场戏。
“洺然,你怎么此时还在维护他?”想过去,宋岸想把莫之阳从唐洺然的保护下拽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他虚伪的一面。
“你忘了吗?他刚到幸存地,就勾引杨先生,被杨先生拒绝,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宋岸还想说什么。
但杨务有点生气,怎么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莫先生从来没有勾引我。”现在,是不得不插入这个话题里。
一步也钻进雨幕里,杨务推推无框眼镜,“莫先生从来没有勾引我。”
“杨先生。”现在宋岸才惊觉,为什么周围那么多人。
莫之阳叹口气,语气还是一般温柔,“其实,我并不在意人言。”
轻轻的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越嘈杂的的时候声音越低,越能让人认真听。
“而且,我从小到大,已经被说习惯了,你们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莫之阳说着,把伞塞给唐洺然,“我先走了。”
“我就说莫之阳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呵,现在连解释都不敢解释了。”冷笑的看着他,宋岸就知道这个人没有勇气反驳。
这些话,宋岸像是炫耀一般,向全世界宣告这件事。
“够了!”唐洺然突然吱声,受够了。
曾经想盖住他的光芒,只让自己看到,可最后,听到宋岸的这些污蔑的话,心却在滴血,疼得窒息。
“洺然?”怎么突然生气,宋岸有些奇怪。
唐洺然好像下定决心,松口气,“你说莫之阳爱钱,他为什么爱钱?他妈住院,他父亲在他小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子,他母亲为了供他上学,积劳成疾,他为什么爱钱?都是为了给他母亲治病,他跟我爸订婚,也完全是因为那个老东西威胁他,至于跟我,我更不是人,威胁他跟我在一起。”
莫之阳似乎没想到他会那么说,目光呆滞许久之后,虚弱一笑,“算了,一直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妥协。
“不应该是这样的,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承受那么多,为什么你不解释?”唐洺然转头,却撞上他泪盈盈的眸子,一时间也心软起来。
“唉~”这一声叹息,叫人心疼。
像是要挡住哀伤一般,莫之阳将雨伞拉低,盖住表情:笑死了我,哈哈哈草,不亏是,我的狼崽子。
我只不过稍微露出一点点的表情,你就那么上道,不愧是我的老色批啊。
可以看到雨伞轻颤,他在哭啊。
“他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不应该被这样误解。”唐洺然自嘲一笑,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渍,“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其实,我也没有和杨先生有什么瓜葛,所谓的抱在一起,也只不过是陆远松他搬货的时候,差点砸到我,杨先生好心救了我一下,仅此而已。”莫之阳叹口气,露出一副哭笑,“都是我的错,害得杨先生被误解,也害你。”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垂下眸子,一滴清泪,滑过脸颊。
“不是你的错。”杨务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两步走过来,“不是你的错,至始至终你才是受害人。”
一进来,关于他不好的流言,就没有停过,所有人都知道唐洺然被一个薄情寡恩,爱慕虚荣的人迷惑。
而这所有的流言,出处都是陆远松。
莫之阳哭笑一下,“无所谓了。”说完,转头看一下杨先生,微微点头示意,“我先走了。”
“阳阳,对不起。”迟来的对不起,唐洺然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让他不要那么恨自己。
弱弱的摇头,莫之阳轻笑,可笑中满是苦涩,“不怪你,都怪我。”
说完,将手上的伞塞给唐洺然,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纤细又柔弱的背影,
只看背影慢慢融入雨幕之中,唐洺然全身脱力一般跌坐到地上,“终究是我把你伤得太深。”
杨务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五味杂陈,听信流言,觉得他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没曾想,是这样的。
心好痛,应该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的。
转身的莫之阳,露出一个笑容:果然呢,让小狼崽子说出来,更能让人信服。
也不枉自己费心筹划,一切的一切,在那个时候,莫之阳就已经全部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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