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李政脸色一变,眸子里翻滚着疑云,在等他下一句话。
“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你这样骗他,他得多痛。”楚穆冷笑出声,“他一定会恨你的。”
打定主意不会留他,李政也算着差不多,身体已经好,他也没有活着的意义,“你死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政!”没想到他居然动杀心,楚穆双手紧握成拳,想要把铁链挣开,可最后不知为何,突然卸力,“我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闻言,李政倒是先笑了,“是吗?”
一国之君,哪个不心狠手辣?
这几日,莫之阳心里都不太安稳,好像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连新春家宴时,也不在状态。
“阿阳,有心事?”这就有些奇怪,李政将酒盏放下,语气关切。
莫之阳揉揉额头,“许是这发冠太重,压得头疼。”转移话题。
“过几日便是封后大殿,要好好将养。”这伤许是还没好,李政也心疼,毕竟伤到头,可得好好将养。
说起这个,莫之阳装作生无可恋的模样,“是啊。”摸了摸头上的发冠,嗔一句。
“这朝冠重,也是陛下对娘娘的宠爱啊。”陆美人接机搭话,现在势要傍上皇后的大腿,给孩子和自己谋个好前程。
闻言,莫之阳脸一红,低下头羞赧回答,“陛下若不疼我?去疼谁?”
爱疼谁疼谁。
端木倩用酒杯掩盖嘴角的冷笑:这般张狂?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跌下来。
“朕不疼你疼谁?”顺着他的话说,李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人一欢喜,不由得多喝几杯。
也不知为何,就觉得他作小脾气,都像小钩子,让你抓心挠肝,让你生不起气还能顺着他。
“陛下,莫要贪杯。”见他喝多,莫之阳忍不住关切嘱咐,“喝多了,是要头疼的。”
李政回眸撞进他眼里,好似也撞到他心里去,满眼的关切不是假的,对自己的爱也不是假的,他一切的小脾气,都是因为爱,放下酒盏,“朕知道了。”
已经有些微醺。
容妃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想像皇贵妃那样,做出一副关切姿态,但怎么都学不会,“妾祝陛下与皇后娘娘百年好合。”
其他人闻言,也都纷纷站起来举杯恭贺。
李政高兴,也端起酒杯,莫之阳也端起来,接受众人庆贺。
“陛下喝多了。”莫之阳放下茶杯,两步过去,“陛下?”
李政就坐在龙椅上,手肘撑在扶手处,皇帝的冠冕流苏,垂在两边,醉眼朦胧,却能看清楚他是谁,“阿阳。”
“在呢。”莫之阳微微倾身,用手帕宠溺的为他擦去嘴角的酒渍,轻笑,“陛下像个孩子。”
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子。
闻言,李政竟是一愣,突然伸出手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腕,“阿阳,朕会补偿你的。”
莫之阳露出疑惑的表情,心里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他心目中,这份真情,来的龌龊,是偷来的。
“好好好。”莫之阳眼里的深情,能把人溺弊,可心里却没有一丝丝波澜。
李政沉溺于此,安然的醉死过去。
帝后深情的样子,倒是惹不少人艳羡。
容妃有点恼,却是恼自己,怎么就没有皇贵妃那么厉害的一张嘴。
“常平,帮忙扶陛下回去。”莫之阳招手让他帮忙
常平过来,还喊春子一起来帮忙扶起来回去。
“小心点。”目送他们回去后,莫之阳才转头看向宴席上的女人,挥挥手,“都散了吧。”
“是。”
众妃嫔福身目送皇贵妃离开。
容妃忙起身,小步跟上去和他说话,“皇后娘娘,妾还是不懂,什么是白莲花?”
白莲花就是花儿嘛,还能是什么?
“你连白莲花都不知道是什么?”莫之阳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这可是我的职业啊,老妹儿。
这个,涉及到容妃的知识盲区,轻轻摇头,头上的珠翠也发出叮叮当当疑惑的声音,“不知啊。”
这0基础的话,也麻烦。
“倒也不是什么好词儿。”莫之阳摇头,两个人就慢慢走回去,一边走一边科普,“白莲花就是...”
反正听的容妃一头雾水,不是摇头就是摇头。
看她傻兮兮的样子,莫之阳觉得,她估计是没救了,叹口气,“若是以后,你要争宠,便轻轻跺一下脚,娇声喊一句陛下~就好。”
“这个妾会了。”容妃示范一下,轻轻跺脚,“陛下~”
叫的那叫一个矫揉造作,搞得莫之阳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能不能发自内心的,用颗心去呼唤这句陛下?而不是捏着嗓子,像只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