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造反了?”陈操叹了叹气,自己这边辽东的事情还未搞清楚,陕西的民乱就响应而来。
不过陈操始终不明白的是,自己前世看了那么多的小说和史书,明末的起义大多都在天启五年至七年之间,这才天启二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起义开始?
“莫非是就像那些人想象的那样,自己这样属于不同时空的灵魂穿越,自己所干的事情只会影响这个时空的进程,而不会影响另一个时空的进程?”
赵信不知道陈操在自言自语什么,便小心的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啊?”陈操回过神来,然后摇头:“没有吩咐。”
说完又陷入沉思:“老子我穿越而来本就影响了这个时空的进展,再加上原本的历史上这个‘陈操’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低级武官,根本不会有这些境遇,说不定几十年后还会和那倒霉的永历皇帝一起被勒死在国外,嗯,一定是这样,老子穿越而来一定影响了这个时空。”
陈操正在自我安慰之中,张凤年小跑进入南镇抚司衙门,朝着正在发呆的陈操急声道:“大人,大人...快回府,夫人要生了,稳婆都进屋了。”
赵信见陈操还在发呆,便在陈操耳边小声道:“大人,有人送银子来了。”
“啊...”陈操立马站起身搓着手盯着赵信笑道:“哪个这么开眼?快随我去迎。”
张凤年有高声喊道:“不用迎属下,是夫人要生了...”
“啊?”陈操顾不得骂赵信,提着袍边变朝着外面疾跑而去。
等陈操跑进自己家中时,也来不及和等在房门外的一众妻妾说话,就要往产房里面闯,却被刘敏儿拦在门外。
“老爷,产房污秽之地,进不得?”
陈操还是第一次听这种事情,显然他的思想还是现代思想:“胡说,我们那个时候产房是可以进。”
“你们那个时候?”刘敏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不懂陈操在说什么。
陈操自觉说错话,便打岔道:“算了,不进就不进,我问你,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连声都没有了?”
“稳婆来了四个,正在里面,刚才夫人还在大喊。”刘敏儿生过张淑华,知道生孩子是怎么一回事:“生孩子这事情不简单,逢春妹妹不是也生过吗?等着吧。”
啊...
房间里突然传出李湘的叫喊声,陈操一阵紧张起来,刘敏儿又挡在房外自己进不出,只能在房外来来回回的走动。
不多时,一名稳婆端着一盆带血的水急忙跑出,陈操正要询问,那稳婆又从丫鬟手里端过干净的热水跑进去。
就近十二月,天气寒冷,那水盆里的热气很明显的上升。
“生了...”
焦急的等待许久,一声喊终于从屋内传出,陈操转头,满脸喜气的看着稳婆从屋内走出:“如何了?”
稳婆手中有些血迹,离着房门便朝着陈操行了个礼:“恭喜大人,喜的麟儿...”
陈操嘴角上扬,正要往里冲,却被稳婆拦住了:“大人莫要心急,产房内污秽,请稍后片刻。”
李湘生产颇为费力,若不是凭着几个上好的人参吊着,恐怕有别的事情发生。
“湘儿...”陈操慢慢的走到床边,握着李湘的手:“辛苦你了。”
冬天,李湘的头发因为过度用力而湿透,有气无力的平躺在床上,虚弱的带笑道:“能为夫君生下子嗣,也是我的福分。”
“你好好的休息...”
陈操一整晚都坐在李湘的床边,除却给儿子喂奶之外,好像也没有干其它的事情,拉屎撒尿都有丫鬟伺候。
这个就是所谓的嫡长子,比之庶长子来讲,身份要高的许多,但在陈操家里好像没有那么多的等级制度。
嫡长子,取名陈博浩,这下李湘在陈家的地位就直线上升,这个自然不谈。
...
临近年底,陈操有一件大事要办,挖红薯...
这个在现在这个时候被认为上不了台面的红薯在后世可是好东西,当然,先一步种植的陈操可谓是大明朝第一人。
“大人,这玩儿意能饱肚子?”天气寒冷,但赵信和陈操一样,挽着裤腿袖子挥着锄头在地里挖着红薯,田里除却手下一帮子人外,还有佃户若干。
陈操掏出一个比较大的红薯,使劲的拍了拍它身上的泥土:“就这一个,赵信,不是大人我吹牛-逼,你小子吃完就饱了,当然了,提前你得把它蒸熟了。”
赵信以前吃过一次,他觉得太粘牙就没吃完,但现在看来,陈操俨然要把这东西当成主流食品:“大人,这玩意儿产量如何?用到军营里能行吗?”
陈操掏出一个较小的红薯,在田边水渠了洗了洗就直接吃起来,嚼起来嘎嘣脆:“产量很大,况且这个藤还可以喂猪,腌制之后保存很久,红薯用地窖保存,到明年都没问题;营中平常自然不能当主食,搭配吃可以,这东西只有打仗或者行军吃,方便。”
“大人...”张凤年跑到田边,拱手道:“大人,水师千户庞志凡求见大人。”
陈操并未去洗手,而是就在田边不远的林子边坐下,张凤年带着庞志凡另外一个人起来走来。
“卑职庞志凡,见过大人。”庞志凡说着就朝着陈操行了军礼。
他身边的那人也朝着陈操行了礼,就听庞志凡道:“大人,这位是我兄长,扬州卫指挥佥事庞志欢。”
“卑职庞志欢,见过陈大人。”
陈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庞志欢,差不多四十岁左右,比之三十五岁的庞志凡稍微老气一些:“你们找我何事?”
“大人,上次的事情卑职已经给兄长说过了。”
庞志凡先开口,见此庞志欢便道:“陈大人,卑职想通了,卑职愿为大人效劳。”
“哎...”陈操摆了摆手:“你不是为我效劳,你是为魏国公效劳...”
“卑职省的...省的...”庞志欢连连道。
“你身在扬州卫所,应当知道扬州乃南直隶要害,运河途径之必道,你这个指挥佥事好好做,改日让你来做这个扬州卫指挥使。”陈操说着拍了拍手中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