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张文石有些纳闷,咱们不是刚从那迷雾中逃出来吗?”
他的问题也是其余人的问题。
“你们看这路碑。”钱仓一指了下倒在地上的路碑,“倒在地上无人问津,显然有问题。”
“长青,也许是你太紧张了。”张文石说。
这句话,突然让钱仓一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似乎不久前曾听过,而且还听过很多次。
寒风凛冽刺骨。
可更让钱仓一心寒的是这些人丝毫没有自救的想法。
大部分时间的表现都非常正常,难道说我们现在仍在诡异迷雾的范围当中?
钱仓一心想。
在迷雾中我没有被影响,现在就算仍在迷雾当中,我也不应该受到影响。
等等,或许……问题在这。
想到此处,钱仓一的目光在附近的人身上扫过。
之前因为夜色太暗,他并没有仔细察看,但现在……
没错,那些下人,身上某些部位全部像有利器从内向外刺一样,可是这些人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似乎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本来就应该这样。
这种情况就像是一直在疼痛的神经突然之间就不疼了一样,但这并不意味着伤痛好了,恰恰相反,这说明神经已经坏死。
不过,仍然需要确认一番。
“袖子卷起来看看。”钱仓一对离自己最近的下人说道。
这名下人听到后非常疑惑,除了疑惑,他心中还有深深的恐惧。
将袖子卷起来之后,钱仓一看见这名下人的前臂上有一块地方已经完全树化,仿佛根本不是人类的皮肤。
在这块皮肤上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这根树枝已经开始分叉,末端还长有两片绿意盎然的嫩叶。
“不痛?”钱仓一问。
“不痛啊!”这名下人回答。
“不痛为什么不拔掉?”钱仓一继续问。
他没有自己动手,实际上他也不打算动手。
“我想反正不痛了,也就没必要拔了。”这名下人抽回自己的手,不打算继续聊这个话题。
此时,庞莹秀靠着张文石,她已经很累了。
“小青没有出来吗?”她问。
“夫人,我没看见小青,恐怕凶多吉少。”张文石扶着庞莹秀。
接着他对钱仓一说:“长青,我们快去宁安村吧,夫人她累了。”
“嗯。”钱仓一挥手。
走入宁安村,房屋静静地待在路边,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整个宁安村唯一能够照明的工具只有队伍中的火把。
来到最近的房屋前,一名下人高声喊了一句:“有人吗?”
鸦雀无声。
寂静成为了夜晚的主宰。
“你们去看看。”张文石指着靠前的两人说道。
这两名下人面露难色,可也不敢反抗,现在这情况,如果被队伍抛弃,十有**会死在路边。
两人走到门前又喊了一声。
依然无人应答。
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双手放在门上。
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
一名下人将火把举在自己前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站在外面的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漆黑的房屋当中。
“里面没人!”
“都进来吧,没事!”
这一情况在钱仓一的预料之中,他走入屋内后,用手摸了摸桌面,没有一丝灰尘。
刚走吗?可是和外面的路碑不像,我记得在定台镇的时候有听过类似的情况,这次是整个宁安村都受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