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六日,叶府安妙依的小院中,景仁在叶明盛目光的注视下流利的背诵道:“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待到景仁将整篇出师表背完,叶明盛又是考了景仁一些释义方面的问题,景仁也是回答的非常流利,就在景仁稍稍有些得意,期待着叶明盛赞赏之时,叶明盛又是开口问道:“景仁你可知这诸葛武侯,是为什么给后主刘禅写这篇出师表?”面对父亲的询问,景仁回想着古三思的讲述,迟疑了一下便是开口说道:“爹我认为诸葛武侯给后主刘禅写这封信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让后主不忘先帝的教诲,第二个目的则是表明他完成先帝遗愿的决心!”听着景仁的回答,叶明盛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回答很标准!”
“但是你需要更深层次的思考,景仁你不妨把自己当做刘禅,然后思考诸葛武侯给你写的这篇出师表是何用意!”景仁闻言有些似懂非懂,对此叶明盛也没有多加指点,他认为有些东西需要自己悟,若是直接把答桉告诉他,反而不利于景仁的成长。
让景仁思考过了一会后,叶明盛又是开口问道:“景仁你刚刚背诵的出师表,有这样一句话亲贤臣,远小人,此汉室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倾颓也·····················”
“这些人脸上又没有贴着字条,告诉你他们是贤臣还是小人,所以景仁你觉得应该怎么分辨贤臣小人?”此话一出景仁立刻就是被叶明盛问懵了,他虽然是老师古三思和娘亲安妙依的要求下将这篇出师表背的滚瓜烂熟,但年纪尚小的他还没有接触这么复杂的问题。
看着陷入思考中的景仁,叶明盛也不着急给足景仁思考的时间,足足想了一盏茶的时间景仁才是鼓起勇气说道:“娘亲和古先生说谁是贤臣,谁就是贤臣,说谁是小人谁就是小人!”听到这个回答叶明盛也不恼怒,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作为上位者要有自己的判断,要有正确的善恶观,是非观!但同时你又不能拘泥于这些,毕竟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人都是会变的!没有真正的贤臣,贤与不贤有时候也由不得他们!”
“在你不涉及他利益的时候,他或许便是贤臣良将,但是当你涉及到他利益,他又变成了危害社稷,霍乱天下的小人,所以不要用你的眼睛去看,要用你的心去感受!”
“感受清楚了,贤时便用,不贤便黜!”面对叶明盛这一番教诲,景仁看上去并不能够真正理解,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神中还透露处些许的迷茫,对此叶明盛只是笑着摸了摸景仁的脑袋··························谈完了学业之后,安妙依也是准备好了席宴,一家三口也是难得聚在一起吃饭,虽然机会很是难得,但是安妙依也是严格按照叶明盛的吩咐,没有太过铺张浪费,只是让后厨准备了冷热六七个菜,菜虽然少但也都是一些叶明盛他们父子爱吃的。
因为按照计划几天之后叶明盛将会率部亲赴洛安,所以席间叶明盛也是向安妙依叮嘱道:
“我走这段时间,家里边就交给妙依你了!你要照顾好家里这些老老少少!”安妙依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相公,家里边的一切我都会安顿好的,你不用担心,不过智秀妹妹现在身怀六甲,跟着相公你前往洛安这一路颠簸能行吗?”叶明盛闻言也是犹豫了一下,因为裴智秀怀孕的时间还早,还没有太显怀,再加上这段时间他事情太多,所以之前他跟裴智秀提起一同返回洛安的时候,他竟然有些忘了裴智秀的怀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