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没喝喜酒啊?娶新娘子不都是要吃宴席的吗?有肉肉吃的啊。”小男孩又天真无邪地询问。
霍时初走得远了,就听不到周婶是怎么回答她孙子的了,原主和卫大郎这敷衍又儿戏般的亲事,卫家肯出一袋粮食已经肉疼得不得了了,怎么可能还出钱办宴席?
幸好卫家还没有厚颜无耻到连破碗筷都不分给卫大郎,霍时初在厨房里看到了几个缺了口的碗和两双发黑的筷子,还有一个盖子缺了一块的瓦罐。
霍时初把那两双乌黑脏污的筷子扔了,去屋子附近折了几根树枝,又找卫大郎拿了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一把匕首,把树枝削成了筷子。
要是有结实点的刀,她还能挖几个木碗,可惜卫大郎这把匕首非常普通,根本没法砍树,她只得把那几个缺口的碗用泥土和草木灰狠狠刷了又刷。
家里两人都是伤患,霍时初便没有做什么复杂的饭菜,当然,她就算想做也没食材给她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只得熬粥了事了。
熬着粥的时候,霍时初也没有闲下来,她从河边打了一桶水回来,从屋里找到个破木盆,还能用,就开始收拾屋子。
卫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水声、擦东西的声音,即使并不吵,但卫起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想到这个被换回来当自己妻子的年轻姑娘,今天会变得这么平静,仿佛昨天的哭闹绝望都是他的错觉一样,明明昨天见了自己的模样就宁死也不肯留下,但今天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还真的打算照顾自己,跟自己谈条件也聪明理智。
短短一天时间,一个人的思想就能改变得这么彻底吗?卫起疑惑不已,但她说要留下来,那他也不会赶她走,起码她留下了,自己也能方便一些。
想到这里,卫起看向自己的双腿,这两条腿伤得确实很严重,粉碎性骨折,基本上治不好了,就算治好了也只会成为跛子,恢复得好点的话能走路,却无法用力;恢复得差了,就只能拄拐了。
腿脚不便,在这个只能靠卖力种地的村子里,基本上算是废了,怪不得卫家连面子情都不做了把他赶出家门了。
不过卫起却并不担心,他有信心可以完全治好自己的腿,没有后遗症的那种痊愈,所以他即使现在境况狼狈,但内心却并不惶恐,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艰难处境只是暂时的,等到他恢复了,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也可以有仇报仇了。
“大郎,喝粥吧?”霍时初把熬出米油的粥端到卫大郎床前,把他扶了起来,摸到他瘦骨嶙峋的身体,忍不住有些可怜他。
唉,受了重伤,又被家人抛弃,内心肯定很绝望,已经心如死灰了吧?身体心灵的双重打击,没崩溃已经算他坚强了,瘦成这样也很正常……
完全不知道卫大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痛苦,反而还想着伤好后磨刀霍霍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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