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死有余辜!”
远处,一个黑袍老者缓缓地走来,他身上的黑袍破烂不堪,身上的伤痕尚未愈合,他死死地盯着清风等人,这样评价方青。
董平等人大怒,却不得不忍下,沐清华缓缓地转身,看向了黑袍老者,强行敛去心中的杀意,带着些许愤怒开口:“前辈这般偷袭我等,所为何事?”
黑袍老者哈哈大笑,笑的有些凄惨:“所为何事?小畜生!你们做下的好事,还要老夫再重复一遍吗?”
董平怒了:“我们做下的好事?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讲清楚!”
此刻,他只能佯装不知情,否则,裂地荒熊一脉可不是好惹的,天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旦牵连到诸多顶级势力的纷争,他们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黑袍老者怒极而笑:“几个小畜生,你们装的再像也无用,无故击杀我儿裂东谷这笔账,老夫会一一和你们算清。”
孙斐然起身,开口道:“什么裂东谷,裂西谷,小爷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个老东西偷袭我等在先,还敢向我们身上泼脏水?简直岂有此理!”
黑袍老者冷笑不已,一挥手,手指尖出现一小截白色的薄纱,只有两寸来长,像是某件衣服上断裂下来的:“这是老夫在我儿尸体旁边寻到的,是你们某个人身上的布片吧?”
众人心中一惊,死死地盯着老者指间的薄纱,下意识地看向了守护在方青身边的林如画。
入目所见,林如画那洁白的衣裙下摆处,恰巧断去了一小片裙摆,其断口与黑袍老者手中的薄纱极其吻合,材质也一模一样。
林如画缓缓地转身,看了一眼黑袍老者指间的薄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摆处,目光有些温柔地看向昏迷不醒的方青。
随后,林如画骤然间抬头看向了黑袍老者,身上的杀意不加掩饰,冷冷地开口:“是本姑娘所杀,那裂东谷死有余辜!”
此刻,林如画毅然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至于后果,她没有多考虑,方青能够为他们舍生忘死,她又如何会在乎什么后果?
“本小姐也有份,裂东谷该死,便是死一万次也不足够抵消罪孽!还有你个老不死的,他若死,你们裂地荒熊一脉休想好过!”
此刻,有些伤心欲绝的明月抬起头,美眸含泪,死死地盯着黑袍老者,身上的杀意直欲贯穿九重天,其娇躯之上,隐隐约约有神秘月华显现,那种气息,无比古老与神秘,只是处于深层次的蛰伏中。
沐清华等人心中焦急万分,他们没有想到,这两位大小姐敢这么将事情摆在明面上,人族与荒兽一脉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也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冲突,但此事却牵扯到顶级势力之间的博弈,事情到底会演变到哪一步,谁也无法预料。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好得很!老夫一生心血毁于一旦,此仇不报,老夫自刎以谢天地!”
黑袍老者疯狂大笑,道出了这么决绝的话,一瞬间,有神秘无比的力量降临,笼罩了黑袍老者与沐清华等人。
四面八方看热闹的生灵当即露出郑重之色,看向了九天,一位王者境五重天高手发下道誓,非同小可,这在通玄大陆之上很是罕见。
“唔,这位道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几个小家伙而已,道友何必如此动怒?”
远处,一位白衣中年人走来,看向了处于暴怒中的黑袍老者,漫不经心地开口,其身上的人族血气不加掩饰,很明显在为沐清华等人出头。
“人族的王者,你也想掺和进来?”
黑袍老者目光一凝,盯着白衣中年人看了又看,冷冷的开口。
“道友这般威胁我族的年轻后辈,本王若是熟视无睹,那才是贻笑大方呢。”
白衣中年人不置可否,道出了这么一番话。
说完,他自顾自走到方青躺着的地方,凝视了方青几眼,眉头紧皱,露出凝重之色。
“好狠辣的手段!道友过分了啊!”
白衣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看向了黑袍老者。
“老夫过分?你说反了吧?这帮小畜生杀我爱子时,可否记得过分二字?你看这是什么杀人手段?换做是你的子嗣,你还能够这般平静吗?”
黑袍老者怒气上涌,死死地盯着白衣中年人,这样开口反驳。
他一挥手,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悬浮在身前,像是在向无数生灵证明着什么似的。。
“咦?好惊人的掌力!难道走的是一力破万法之路?不错不错!”
“唔,你那什么爱子学艺不精,被人所杀也是很正常的嘛。”
“更何况,他是被我人族一帮天资不凡的小家伙们所杀,他死得其所啊。”
白衣中年人目露精光,打量了一眼裂东谷的尸体,赞叹不已,道出了足以气煞黑袍老者的话,四面八方的生灵皆露出古怪之色,此人是在调和恩怨吗?
轰!
黑袍老者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恐怖的力量微微外泄,而后迅速收敛,颇有些惊惧地看向百里外的帝尊山,而后看向了白衣中年人,怒不可遏:“混账!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