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好像嗓子不舒服,咳了一下。
“我也同意。”路德道:“但是除了弄清楚死亡规则,我们还需要寻找逃离这个世界的路径。”
学者道:“通常,逃出一个副本的方式是逃出它的所在场景。但是我们昨天离开了神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继续往外逃,又进入了巨幕阴影的危险区域。我认为这个副本的逃离方式是完成npc给出的任务,即成功复活圣子,同时找出谋害圣子的真凶。”
路德点点头,侧向郁飞尘的方位:“你怎么想,骑士长?”
骑士长。这还是教皇陛下第一次这样称呼他,这个称呼落在耳中的一瞬间,郁飞尘的头脑忽然恍惚了一瞬。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浮上他心头,就像……遇见一个场景时,觉得自己曾梦见过那样。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很快被另一个念头取代。
明明是他把问题给了路德,为什么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他道:“完成任务,复活圣子,找出真凶,这三个看起来是不同的任务,但背后都指向同一件事。”
白松:“什么事?”
郁飞尘看向漆黑天幕上苍白的“井口”,道:“阻止巨幕继续升起,或者说,挽留光明。”
很多事情看起来千头万绪,但背后都有统一的规律可循。
“所以,排除一切干扰因素后,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反抗阴影,挽留光明。所以,今天上午,我建议先不去管圣子的死活,而是分头寻找神庙里关于光明、阴影的记载或传说,补充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白松盲目同意。
学者皱眉:“你是否发散过多?”
郁飞尘直接没理睬他。这是他以前面对雇主无理疑问时的惯用态度。有些雇主,总是在他做出完全缜密,每一步都有迹可循的推理时怀疑他是凭空猜测,仿佛脑子掉了线一般。
他今天说的话超标了,有些微微的厌倦,直接一手托腮,侧向路德维希:“您呢,陛下?”
路德维希眼里浮现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同意你。”
话不多说,几人起身,白松和学者离门近,先走出去,郁飞尘和路德维希在后。
与他们落下几步后,郁飞尘停下了脚步,他觉得有句话有必要向路德挑明。
“你是教皇,”他道,“为什么现在好像是我在带队?”
教皇稍抬头,刚刚打理过的银色长发顺滑地落在肩上。两人对上目光后,他微微抿了抿嘴唇——郁飞尘发现,这人好像在对自己笑。
教皇陛下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随即,他又想起,自己还在角色扮演的状态,看向教皇的目光,应该也犹如吃错了药一般。
也就是说,路德维希对他的态度,是随他的态度而改变的。这是一个善变的教皇。
就在这时,教皇忽然朝他伸出了手。郁飞尘一怔,没躲。
“我累了。”路德维希轻声道。随后,他眼睫微微垂下,摆正了骑士长胸口处的十字徽章,说:“想跟着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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