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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云情悦不知道,被这么反问,阿含觉得她竟说的有几分道理,他自己一时语塞。
而且虽然她此时顶着张面具,但他仿佛就能看到她在他面前生动的样子,这让他留恋不已。
就在云情悦想着不管他,自己回长塌时,阿含突然捂住胸口,一阵咳嗽。
“怎么好好的又咳嗽了?”
云情悦过去要给他顺背,却被阿含抬手拒绝。
“你说得对,你现在要对我这重伤之人做什么,我确实是察觉不出来。但你要轻易离开,却也是不能。”
云情悦觉得阿含在说自己重伤时,连语气都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内心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变成现在这动不动就咳嗽的病秧子,换成是她,她也难以接受,何况以前就是个玲珑心思的人。
这不,她话稍微重点,就触碰到他的神经了。
想到这,她的声音不禁柔和了下来,道:“那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为了不显得自己这话突兀,云情悦继续说:“我是说,你可以找个适合疗伤的地方,在这里每天事务繁忙,根本不适合静养。”
“你在关心我。”
“……我是就事论事,除非你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
“我走你会跟我离开吗?”
云情悦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阿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她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如果公子去疗伤,我觉得更适合独自前往。”
阿含轻笑出声,“独自前往,不如有人在旁贴身伺候来得方便。”
“说吧,你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
对上阿含那仿若已经洞悉一切的眼睛,云情悦觉得自己是同情心泛滥了,才会关心他的休息问题。结果一不留神,倒是被反套路了。
“如你所见,我是被拐来的。”
“如我所见,你可以离开,但你没有。”
“如果我说外面守卫太多,我出不去,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