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说要云情悦,他现在上哪给他找那女人去?就算找到了,他带不带的过来又是一回事。
怎么就非要吊在那棵歪脖树上呢?
他知道他家主上的意思,就是除非是云情悦,否则他宁愿毒发也不愿被其他女的碰他。
想到刚才让他去烧掉的衣服,果然是因为云情悦,否则主上以前哪曾这般,连衣服都不给碰,他这是在为云情悦守身如玉啊!!
话说月轮那家伙差不多应该这几天过来向主上汇报工作,要是他这次抓住机会表现,说不定主上就调他离开,省得他老抱怨这雪域冷得跟修罗界一样。
等月轮帮主上把毒解了,他再悄悄问他有没有能让人对另外一个人没感觉的药。
五云心里吐槽着,脚下却是跑得飞快。
作为尽忠职守的属下,他虽然知道让主上移情别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个人来解了入骨香,但他不想违背主上的意愿,更重要的是他其实打心底认为那些庸脂俗粉,主上看她们一眼都已经是恩赐,根本配不上主上。
而这时,云·歪脖树·情悦心情有点微妙。
曾经,她是有幻想过等阿含喜欢上自己,然后她再把他给甩了,但后来觉得无望,那想法便也歇了。
上次故意整蛊他也只是自尊心作祟,想借机报复一下。
当时从他跟前挥手离开,她觉得自己心里是释然的。
现在见他都这般模样,还心心念念地惦记她,她本可以高喊“天道好循环,苍天饶过谁”,但她此刻却没有报仇成功的畅快感,只是觉得有些发懵。
她庆幸自己现在是隐身状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不对,凭什么是她不敢面对他?她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傻瓜!”
一声充满宠溺的低咛,如热风拂过,熨得云情悦心口发烫。
阿含再次把头埋了下去,花型对讲器在他的脸颊旁,好像是被他拥着似的。
鬼使神差地,云情悦开口道:“我要是不傻的话,会让你骗了一次又一次?”
话说出口,她立即紧张地盯着阿含,见他没有动静,才稍稍放下心。
“傻瓜!”
阿含伸手轻碰对讲器,鲜血沾在花瓣上,那红色显得格外刺眼。
“对,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傻子。”云情悦再次开口。
“我是傻瓜。”